他悄悄抬起小腦袋,羞澀地抿起唇,與男青年對視一眼,感激地笑了笑。
男青年也笑,惡意的笑。
“不過這年頭,什么都有可能發生。交給我吧李叔,我這就把他拎去柴房,五花大綁。”
什、什么?他不是好人來的嗎?
路杳愣住,唇邊那抹笑也垮了下去。
壞蛋男青年勾起唇,笑意卻是更盛幾分。
路杳很受傷。
他受傷地瞪住男青年,受傷地看著男青年彎腰拾起槍,受傷地被男青年拽住胳膊,然后格外乖順地被男青年給拖走了。
不老實點又能怎么辦?
這壞蛋可是一拳就能打死他。
柴房里,柴禾堆疊,散發出淡淡的草木香。路杳被隨意丟了進去,后腦磕上木頭,叫他瞬間就紅了眼圈。
男青年毫無愧疚,取來繩子就是捆。
粗糙的麻繩自胯骨捆上腹部、漸次收緊,穿過腋下,綁住胳膊,再捆回到前xiong。
繩索被收得很緊,路杳的兩只手捆死在后背、動彈不得,隨著男青年扯動繩端,他整個上半身也不得不緊繃著向前弓起,片刻不能放松。
這是懲罰犯人的捆法,很是磨人。
路杳嬌弱的小身板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很快他就難受地扭動起來,宛若一條缺水瀕死的魚。
“小趙哥……”
這種時候,他的腦袋尤為靈光。
那位年邁的長者是如何稱呼眼前這個行為惡劣的混蛋的?——小趙。
換作他自己來喊,就是“小趙哥”。
“你能不能捆松一點,小趙哥。”路杳低頭服軟,哀哀地求著,“我不會逃的,我保證。”
“誰是你小趙哥?”趙弋拍拍路杳的臉,笑道,“還有,你可是帶著槍呢。你說你不會跑?我可不信。”","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