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著碎石板緩慢地走著,剛剛答應成為你學生的少年們則輕巧熟練地跳躍,穩穩落在平地上。
扛著“戰利品”的窩金回頭,對著你顫顫巍巍的模樣咧出一口白牙:“老師,你好慢啊。”
飛坦跟著“嘁”了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可惡,窩金就算了,飛坦這個小短腿竟然也敢小看你!!
你咬牙學著他們跳了幾步,沿著他們踩過的石板,有驚無險地踩到了堅實的平地上。
庫洛洛和俠客相當給面子地鼓掌:“老師好厲害!”
你對他們這種哄孩子的態度有些臉紅:“我們快走吧,天黑就看不到路了。”
他們的“家”雖然有兩層,但面積并不大,且是沒有粉刷砌磚過的毛坯房,在不甚明亮的傍晚顯得有些陰森。你在俠客的帶領下逛了一圈,參觀了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然后心酸地發現家里除了幾塊破爛的床墊外,連桌椅都沒有。
“俠客。”你叫住拉著你的手往前走的少年。
俠客回頭看你,眼睛彎成兩道翡翠色的月亮:“怎么啦?”
你:“你知道飛坦在哪嗎?他受傷了,我想去看看他。”
俠客:“應該是一樓吧,他的手骨折了,得想辦法固定起來。”
俠客拉著你下樓,果然看到了在“戰利品”中找棍子的幾人。
窩金找出一塊銹跡斑斑的鐵片:“這個怎么樣?”
信長瞥了一眼,又埋頭繼續翻。
庫洛洛搖了搖頭:“這個太大了。”
窩金撇嘴,把鐵片按種類分到鐵制品那一堆里,繼續翻找還未清理的“戰利品”。
你走到他們身邊,指了指信長腳邊的木棍:“這個不可以嗎?”
雖然長了一點,但總比他們找出來的東西合適。
信長頭也沒抬:“這是武器。”
你聽出來了他的言外之意——這是武器,是和敵人對抗的依仗,比起做固定的直板,讓它做一根可以揮舞的木棍更重要。
你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沉默著蹲下,和他們一起翻找起來,可直到你們將所有“戰利品”分門別類,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