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璋只顧問話:“郡主消失這段時日去了何處。”
“與你何干。”
聞人璋窮追不舍:“郡主消失兩月有余,可曾想過多少人因此遭受牽連。那日郡主親口對在下說要離京,在場人數眾多,皆可作證,在那之后,郡主立即下落不明,長公主直接派人將我聞人家圍住……”
舟舟停住腳步,冷道:“你什么意思。”
聞人璋定定地看著她:“郡主回京之后面上不見疲色,可見在外不曾受苦。”
“你想說我故意消失,就是為了尋你不痛快?”舟舟氣笑了,“聞人璋,本郡主勸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也別拿什么香囊說事,大才子肚里墨水太多,本郡主偶然落下的香囊都要拿來做文章。明明是歸還失物,傳到外界,卻成了退還信物,本郡主名譽受損才去找你理論。也不知哪句話被外人聽岔了,斷章取義,傳成如今這副模樣。”
圍觀眾人嘩然。
“失物?”
“不是定情信物?”
“我們聽岔了?”
舟舟冷眼以待。
三人成虎,他當初自己說的。
舟舟記得,聞人璋退回香囊后京中流言瘋起,聞人璋任由她“死纏爛打下作歹毒”等不堪入耳的流言肆虐傳播,不曾出來澄清半句。
舟舟不信自己吵架完全不占理,如今面對聞人璋,她竟然能想起一些他們吵架的內容,其實根本不算吵架,那日,她去找他理論——
“這香囊是我無意落下的。”
“郡主方才已經解釋過了。”
“你根本不信。”舟舟聲音滯澀,發現自己也難以解釋那種情況,她香囊落下后沒有著急去找,她承認自己存了一些試探的心思,有緣留下,無緣便是還,她料想到是還,因為聞人璋看她的眼神變了,變得冷冷淡淡。她又一向高傲,不屑苦纏于人。
她以為君子多少會為她心情著想,私下里、靜靜地還給她,再見時還能留一些體面。哪曾想香囊退得人盡皆知,她到底使了多么下作的手段煩擾聞人璋,外人笑她像個青樓妓子一樣扯衣糾纏。
舟舟哪里受過這等屈辱。
聞人璋說:“郡主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