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酒,慢條斯理品了一天,最后醉暈過去。
舟舟捂著臉,心想自己也是各種宴席的常客,她覺得很沒有面子。
昨夜應該是侍女將她扶到床上,給她簡單擦洗并且換了衣裳,但她嗅了嗅頭發(fā),感覺上面仍舊殘余些許酒氣,她皺了皺眉。
叩叩叩。
外面?zhèn)鱽碇斏鞯那瞄T聲。
“姐姐。”花童稚嫩的聲音穿透進來,“您醒了嗎?”
她叫了一聲沒有回應,乖巧地坐在庭院中等待。
舟舟披衣下床開門,小花童依舊頭頂兩條嬌俏的小辮,她看見舟舟,目光一亮,走上前:“姐姐。”
舟舟讓她這樣喚自己,聽上去比“小姐”“郡主”這類稱呼更親近些。
舟舟覺得自己身上帶了酒氣,沒如往常一般去摸她的辮子。她看見石桌上擺了一些東西,沒等她問,花童主動說:“昨夜,一個叫杜若的姐姐告訴我,說您早上醒來肯定要最先沐浴,讓我提前準備些氣味芳香的花瓣灑入池子。她還說您不喜歡生人伺候,所以只讓我將東西送來。這里有新制的澡豆、香粉還有干凈衣裳。”
花童撈起袖子,躍躍欲試:“您如果不要別人服侍,我娘是北方人,搓澡的手藝我與她學過一些,包您滿意。”
舟舟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她腦袋,笑道:“不用了,把花瓣撒進去就行。”
抬手時看見腕間垂落的紅絲,舟舟片刻失神。
“好吧……”花童提著花籃走到水霧氤氳的浴池邊沿,撒落花瓣,再將各種東西擺好,她仍舊滿含期待,“我動作很輕,不會把您搓壞。”
“真不用。”
花童遺憾地轉(zhuǎn)身離去。
舟舟摸著松垮纏繞手腕的紅繩,它很長,雖然之前被人耐心細致地繞了幾圈,一夜過后,不可避免地有些凌亂,鮮艷的紅色若有若無散出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