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誰送走◎
洛聽風想看她,舟舟不肯,他手就撫摸她的耳廓,輕輕揉捏耳垂,然后沿著下頜的輪廓,滑過軟燙的肌膚,但是無論他怎樣安撫,舟舟羞得快哭了,就是不肯抬頭。
“我做對了嗎?”他聲音有些啞,素來冰冷的音色卻像冬雪化開煮沸成的水,舟舟耳朵再次被他燙到了,她知道這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服軟,故意示弱,故意裝成小心翼翼害怕被人責罵的模樣。
他對別人一定不會如此。
桌上長劍顯眼,洛聽風出門只帶匕首,他藏得很好,要不是舟舟剛剛無意碰到冰冷的鞘,幾乎要飄飄然被他哄過去了。
洛聽風氣質冷峻中摻雜著倦怠,尤其剛遇見那會兒,好像對什么都興致缺缺,可他對她就很好。
別碰了……
舟舟顫了顫,她不敢說,害怕自己聲音也啞。
此前從未有男子離她這么近,她居然還縱容。
她該慶幸洛聽風克制地沒有伸舌進來嗎,他呼吸好重,舟舟確定他是想的,但是最后忍住了。這間屋好小,敞開的后窗宛如擺設,刮進來的風都是躁的,這種環境中,僅是兩唇相觸的舔吻就讓她頭暈腦脹,如果再深一步……會怎樣?
舟舟貝齒輕輕咬住自己的舌尖,有點疼,還有點癢。
她大氣不敢喘,將頭埋得更低,她想縮成一團,然后鉆進地里。
舟舟不想見人了,她就住在隔壁,只要現在走出去,走兩步,推門,進去,再關門,就能徹底把自己鎖起來。舟舟感到茫然無措,嘴好麻,他那樣舔吮她,嘴會不會已經腫了,假如現在出去撞見亂竄的小二或者其他人,被看到怎么辦?對了,她可以捂嘴,可那樣像個逃兵,她還擔心自己站不起來,她只想縮成一團。
她處在最好的年華,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身在異鄉,在一家店里,有一個男人把她抱在床上親吻,乍聽上去是多么浪蕩輕浮,但好像又沒那么荒唐,她養男人難道不就是為了取悅自己?她就是要讓人伺候,這很正常!
舟舟努力說服自己,沒錯,就該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她想通了!
洛聽風執著想聽她的回應,有了剛才的觸碰,他得寸進尺,好喜歡捏她耳朵。
放在以前,舟舟肯定會把他手打掉,然后怒斥他無禮,現在卻低著頭,手有些抖,磨磨蹭蹭取下掛在身上的荷包,里面的錢是她買東西剩下的,舟舟捏了捏荷包,下定決心似往洛聽風身上一拍,緊接著抬起軟綿綿的胳膊把人推開,被子一卷,自己團成一團悶在床上裝死。
她花了錢的!憑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