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麗茹看著孟蕾,“你媽生下你之后,就開始鬧離婚,鬧完離婚就主動申請調動,去了南方。
“她前腳走,梁東越后腳就追過去了。
“再往后的這些年,她楊清竹走到哪兒,梁東越就跟到哪兒。現在回來了,不也是前后腳么?”
“那又關你什么事兒?”孟蕾睨著她,“看著像個正常人,說話怎么這么二百五呢?”
姚麗茹氣得直磨牙,“楊清竹,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少在我家指手畫腳的,”孟蕾煩她已經煩到了一定份兒上,語聲冷森森的,“真把我惹毛了,大耳瓜子抽你。跟我說話你總扯我長輩干嘛?有什么毛病吧你?”
楊清竹摸了摸已經炸毛的女兒的頭。
梁東越看著孟蕾,眼中閃過清淺的笑意。她的懵懂無辜的女兒,如今不但給予她信任,還給予絕對的維護。
一對三的局勢下,姚麗茹要是再敢說不中聽的話,就真是棒槌了。她撇開臉去。
楊清竹攬了攬女兒,和聲說:“這么多年了,梁東越跟我這里那里的走是事實。
“怎么說呢?他是追求過我,但和姚麗茹訂過親也是真的,尤其我跟姚麗茹有些年關系真的很好,她被退親之后,受的打擊不小,消沉了一些年,到三十來歲才結婚了。不管明里暗里,我對她都感覺挺抱歉的。
“梁東越那邊也是,其實那時候定親之后又黃了的情況不少見,但他鬧騰得太厲害,容易讓外人胡思亂想,猜測著女方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以至于他恨不得做和尚也不肯結婚。
“當時他完全是生氣家里包辦婚姻,等事情過去了,才想到副作用會傷害到女方。他也當面跟姚麗茹說過,這輩子欠她一份人情,什么時候她要他還,只要是正常的事務,他絕沒二話。”
姚麗茹哼笑一聲,冷眼望向梁東越,“你心里的女神都替你說出來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你還我那份人情,把眼下這件事給我擺平,而且,要按照我的意思。”
孟蕾沒錯過她眼中的惡毒與快意。到此刻,什么都明白了。
姚麗茹打一開始就盯上了她,故意照搬她的店名和裝修風格,等到這時候再念一遍當年的經,讓她面子里子都吃癟。
孟蕾也笑了,“真有意思。人們私下里說的話要是都能算數,還要公檢法干嘛?店是我的,被侵害的權益也是我的,誰也別想做我的主。”說著對姚麗茹揚眉,笑意轉為冷冽,“你還是老老實實停業整頓的好,不然,往后就換我盯著你了。”
“蕾蕾,只管放心,我本來就不會管她的任何事。”梁東越說,“不是我言而無信,而是有些事情,我也是到幾年前才知道的。”
“什么事?”
梁東越涼涼的視線落到姚麗茹臉上,“我以為的包辦婚姻,其實是你促成。你有這個本事,我勉強說一聲佩服,被你這么看得起,我只能說,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兒。”
姚麗茹的面容一下子褪盡血色,下一刻,又因為意識到什么,臉又一下子漲得通紅,“誰?是誰告訴你的?”
“你說呢?”梁東越意味深長地加一句,“沒看出來,你年輕的時候,還挺豁得出去。”
姚麗茹一張臉幾乎漲成了豬肝色。
八卦不小啊。孟蕾帶著笑意腹誹著,心想也不知道有沒有知曉詳情的機會。
這時候,蘇衡開門走進來。媳婦兒和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在家,他怎么能放心,安排好手邊的工作,就趕緊回來了。
和楊清竹、梁東越打過招呼,奪過孟蕾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蘇衡才瞥了姚麗茹一眼,說:“我了解過了,你是慣犯。說說吧,這次想公了還是私了?公了不用說,照程序走;私了好說,關張、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