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找到了!”
工作人員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把它呈到南賀亭面前。
南賀亭顫抖著雙手,把它拿在手里。
我咬咬牙,吹了一口氣。
他沒拿穩(wěn),戒指就滾到了下水道。
“不要!”
他發(fā)了狂,硬生生拉到下水道的防護網(wǎng)都要把它拿回來。
我更是目瞪口呆。
我人都沒了,他裝什么深情?
那一夜,南賀亭大鬧垃圾場的新聞鋪天蓋地。
可他本人絲毫不理會,握著那枚戒指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時距離我離開這個世界,還有不足十二個小時。
第二天早上九點,殯儀館剛開門的時候南賀亭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長腿一邁,走向了正在開門的館長。
“你告訴她,我已經(jīng)原諒她了。”
“???”館長莫名其妙。
但職業(yè)素養(yǎng)還是讓他忍住了看傻子的表情,只賠上一副笑臉。
“呃…您在說誰?”
“宴明媚呢?!”
他狠狠拽住館長的衣領(lǐng)。
大概是因為他撒骨灰的事太過于炸裂,館長對這個名字記得也很牢固。
“宴…宴女士上個月二十九號就已經(jīng)火化了呀,骨灰我已經(jīng)交給您了。”
“不可能,她根本就沒死!”
南賀亭目眥欲裂,讓殯儀館把我還給他。
我在一旁看得發(fā)笑。
再過幾個小時,我連靈魂都消逝了,他竟然還在讓殯儀館把我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