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癡癡地說著,又在那里發呆了很久。
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的南賀亭特別容易發呆。
就好像整個人都被抽空,失去了魂魄。
當然,我并不覺得這事和我有關。
我猜測那只是他大仇得報后的落空感。
過去幾年他都依靠對我的恨意而活著,現在我死了,他遲鈍一點也是應該的。
南賀亭直到旭日初升的時候才離開了后山。
回來后他也沒有進別墅,而是直奔車庫開了輛車走人。
當我看到目的地是城郊破舊的居民樓時,我知道南賀亭想干什么了。
依循著記憶,他敲響了胡蝶家的房門。
很可惜的是無人應答。
南賀亭又嘗試了幾次,仍沒有回應之后才略顯暴躁加大了力度。
這次他把鄰居吵了出來。
“吵你…”
鄰居的聲音頓住,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曾經的窮苦少年。
他已經是大老板的模樣,于是鄰居把臟話咽了回去。
“這戶人家呢?”
南賀亭冷聲問。
“這家啊。”鄰居面露鄙夷,翻了個白眼。
“用她女兒的賣命錢,去過好日子了唄。”
南賀亭眉頭微皺,似是已經不能接受他們這樣直白又粗鄙的話。
“他們去哪里了?”
“不知道,你質問我干什么,你是誰?”
鄰居開始不爽地打量南賀亭。
“我是…他們女兒的男朋友。”
“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