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同志和我說這些沒有用,你們是骨肉至親尚且沒有辦法,我和夏同志才認識,說這個怕是更不好。”沈衛民皺眉說道。
向暖看著沈衛民,“也不是想讓沈同志為難,就是你能不能跟他說說,就是讓他見我一面也行,我……”
“向同志,實在對不住,我恐怕沒有時間聽你再說下去了,我上班的點到了。”沈衛民抬抬手腕,看向暖還想說什么,沈衛民抬了抬手制止他,“向同志想想昨日你和夏同志見面時候說話的情況,我不認為你們再見面能聊出什么結果。另外,既然是家事,最好還是不要和外人言說,更不要指望外人能幫忙解決什么問題,說句實話,就連你們自家就解決不了的事,外人又能說什么呢?”
雖然沈宏志日記本上記載的是向暖是書中女主角,但是一直到現在沈未免都沒有感受到向暖做出一件,哪怕是一件女主角做出的能稱之為有魄力的事情。
不說別的,作者創造出這樣一個女主角,真的能吸引讀者?
說句實話,沈衛民有些厭煩了。在原本的計劃里,他從來沒想過和向暖走很近,根據經驗女主身邊不是男主不是伙伴或拍檔,到最后的結果都好不了。因此,最好從一開始就沒有過多牽扯。
但是他發現有些事情如果不說清楚,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可能裝傻或者是真的意識不到她是被排斥的,向暖就是其中佼佼代表。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趁早說開的好,最好對方能遠離他,從此再不相見。
說完之后,沈衛民沒有再給向暖預留其他時間,轉身離開。
沈衛民走幾步,就見徐新華就迎了上來,顯然在這兒等他呢。“衛民,我看到你和省機械廠的那個女同志說話,還想著怎么把你叫過來呢。”
“怎么了?”沈衛民聽出他話里的不同尋常。
“就是白樂,前幾天來機械廠找我,回去的時候有些不大正常,這幾天往機械廠跑的勤快,本來我還不知道咋回事,后來才知道原來是看上了這位。”徐新華無語說道。
“白樂
?”沈衛民以為自己聽錯了,白樂不是混跡在唐曉和馬芳芳兩個女同志之間的那男的嗎?怎么現在又和向暖扯上關系了?
“昂,你是不知道,我算是服了他了,也不知道怎么就魔怔了,勁兒頭可比以前大多了。”徐新華吐槽,雖然已經認識了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白樂這么瘋狂,對馬芳芳這個所謂的鄰家妹妹,白樂算是無微不至了。現在比之更甚。
平常想到這些,徐新華只想笑,白樂把他的溫柔和全部心神都給了不該給的姑娘,而對于曾經占據他人生最重要位置的唐曉這個未婚妻卻無比冷靜,也不知道該可嘆他總能遇到喜歡的姑娘,還是該說他認不清狀況。
雖然感情不能湊合,但沒有經濟基礎的感情,或者明知道不可能還去妄想的情感,根本是傻瓜才會有的妄想。白樂絕對不聰明,就憑他對這三個姑娘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就沒有啥前途。
人生這條道路上,你可以老實木訥,可以不茍言笑,只要你足夠努力,埋頭苦干,總能活出樣子。當然,這條路你可能比其他人走的都要辛苦,但總歸來說,不會太差。
但是,要是你自作聰明,以為自己可以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摻合進別人的人生,卻在某一個瞬間當你不愿意了,就義無反顧的甩掉身上的重擔,一身輕松的投入新生活的懷抱。然后你再次不樂意或者遇到更強的刺激的時候,又丟開手中現有去追逐屬于自己的更高層次的需要,這樣的人如果能在這世上生活長久,才是無道理。
白樂是其中典型代表。和唐曉解除婚姻,他做得極不體面,根本不顧及自己和家人紡織廠工人這層身份。倒不是說身為職工連婚姻都不能做主,畢竟婚姻自由,但事情鬧到那種地步,那般不體面,并且單方面都是白家的責任,就完全是他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