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華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兩個小年青還坐在原位,連姿勢都沒變。
脫了蓑笠,程振華露出凌厲的眉眼,一八五往上的身高,給人十足的壓迫。沈衛民剛開始沒敢認,直到對方走近坐下,才確實這就是程振華。
“醫生不進手術室嗎?”沈為民這才搭話,剛剛走出來的那位醫生,怎么看都是主治醫師的架勢,怎么不進去?
“越叔是專家,他說問題不大,那肯定是問題不大。現在是他的學生,也就是這間醫院的院長在里面主刀。”程振華解釋。
原來倆人是舊識,那就怪不得了。
“你家里長輩配的那藥,被我給用空了,藥錢我折算成錢票給你。”
藥是大生叔隨手扔給他的,極隨意,所以沈衛民理所當然的認為它不值錢,“不用了,不值幾個錢。”
“回頭給你。”程振華堅持。
沈衛民無奈點頭,“行吧,程同志看著給點就成。”
程振華輕輕點頭,他不是多話的人,之后就沒聲了。沈為民和徐新華現在忙著恢復力氣和精力,也不想說話。
一時間,醫院走廊上有些安靜。
“這個點秦志峰他們應該已經回到廠里了吧,我們得去打電話了,不然我爹他們可能真的以為我們被劫子劫走了。”徐新華突然開口,不過雖然行動和話語并不相符,他根本沒有動。
沈為民看看走廊墻上的掛鐘,現在是下午三點四十,“至少得到四點半吧,下雨走得慢。”
“對啊。”徐新華覺得很有道理。
程振華聽他倆說話,好氣又好笑,作為一個原則性極強的人,他向來是下定決心就立刻去做的類型。反觀這倆小年青,從進醫院就說要去打電話,到現在個把小時過去了,還耷拉著腦袋整個蔫怏怏的不樂意動呢。說出的話就跟鬧著玩似的,
到現在也只打了個空氣。
這只要是他手底下的新兵蛋子,早一腳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