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詢笑了笑,“您少不得跟我上火,我就用這幅畫賠罪,待得請人品評完,裝裱好了送給您。”如此,怡君也能偶爾看到。偶爾就好。到底,這畫中氛圍,對十幾歲的她沒有益chu1。
葉先生大喜過望,“這可真是想都沒敢想的事兒。”
程詢溫言dao:“既然能ru您的yan,得閑就看看,定能幫我找chu弊端。況且,程府xia人難免有疏忽之chu1,平日還需您費心照顧姜先生。您看我順yan些,姜先生也就看我順yan些,是這個理兒吧?”
葉先生笑起來,“這話說的,足夠我年nei心花怒放。不論怎樣,先謝過了。”程詢不是尋常zi弟,向來言chu必行。
“您客氣了。”
葉先生惦記著兩個學生,又敘談幾句,dao辭回了學堂。
只剩xia了自己,程詢慢慢走到太師椅前,動作緩慢地落座,輕輕地吁chu一kou氣。
疲憊ru骨。
方才倒沒覺得。心魂全然沉浸在相見的喜悅之中,加上她又不是能敷衍的人,要全神貫注地應對。
這幅楓林圖,前世她應該在他shen死兩年后看到。一dao送去的,還有chun日的柳,夏日的蓮,冬日的梅。
“滿園chunse的時候,那一抹浮動的柳綠煞是動人;夏日蓮湖上的風光,不知dao多醉人;秋日若有機會,定要chu門看紅葉,凋零之姿,卻從容灑脫,名花都zuo不到;所謂香自苦寒來,看完雪后梅花,便能心領神會。”
――是他問及時,她說的。
選這一幅楓葉圖,還有一個目的:不能篤定重生的只有自己,需要試探,通過她的反應,不難得到答案。
她沒有前生的記憶。
萬幸,她沒有。
獨坐半晌,程詢回了光霽堂。
程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