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地塊的競標會在會展中心三樓舉行。李浩到的時侯,會場已經坐了大半的人,王家的王總正被一群人圍著恭維,看到李浩獨自走進來,眼里閃過一絲輕蔑,故意提高了聲音:“現在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競標了?主辦方怎么審的資質?”
周圍響起一陣哄笑。李浩沒理會,徑直走到李家的席位坐下。他今天穿了身深灰色西裝,是福伯連夜讓人送來的,剪裁合l,襯得他肩背挺直,和昨天在老宅那副落魄樣子判若兩人。路銘坐在他旁邊,手里捧著一摞文件,緊張得手心冒汗:“浩子,王總那邊據說準備了五個億,咱……”
“放心。”李浩翻開文件,指尖在“地塊地下管線規劃圖”上停頓,“他準備多少都沒用。”
競標會開始,主持人剛介紹完地塊信息,王總就迫不及待地舉牌:“五個億。”
會場一片嘩然——這個價格已經遠超地塊的評估價,明擺著是想逼退其他競爭者。李建斌坐在后排,偷偷跟旁邊的人使眼色,嘴角掛著看好戲的笑。
“五個億一次。”主持人的聲音帶著激動。
“五個億兩次。”
就在即將落槌時,李浩緩緩舉起了牌:“五個億一千萬。”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王總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看向李浩的眼神像要吃人:“小子,你跟我杠?”
李浩抬眸,淡淡道:“競標場,價高者得,王總不懂規矩?”
“好!”王總怒極反笑,“六個億!”
這一次,連主持人都愣了,手里的槌子懸在半空。李建斌在后排差點站起來——李家賬上現在根本沒這么多流動資金,李浩這是在胡鬧!
李浩卻穩坐不動,等王總的氣息稍平,才慢悠悠地舉牌:“六個億一百萬。”
“你!”王總拍案而起,“七個億!”
會場徹底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浩身上。路銘拽了拽他的袖子,聲音發顫:“浩子,咱沒那么多錢啊……”
李浩按住他的手,目光落在王總微微顫抖的手指上——那是底氣不足的表現。他知道,王家最近在海外投資虧了本,七個億已經是極限。
“七個億一百萬。”他再次舉牌,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
王總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死死盯著李浩,卻遲遲沒再出價。主持人的聲音帶著遲疑:“七個億一百萬一次……兩次……”
“等等!”王總突然喊道,“我懷疑他根本沒資金!要求核查資質!”
這是競標會的規矩,若被質疑,需當場出示資金證明。李建斌立刻附和:“對!必須核查!別是來搗亂的!”
李浩抬眸,看向會場角落的投影幕布:“不用查了。”他打了個響指,路銘立刻上前,將一份文件接入投影——那是李家海外賬戶的流水單,最新一筆到賬金額顯示為十五億,匯款人欄寫著“李浩”。
這是他用爺爺給的啟動資金,連夜通過海外信托轉入的。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王總看著屏幕上的數字,腿一軟,差點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