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伊緊攥起拳頭。
她單純地以為,兩家的合作有股權交叉,盤根錯節,剝離的時候會有些復雜。
離婚難免會吃一點虧。
她甚至都在心里計劃好了,如何跟父母交代這件事情。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霍時序是想把宋家的公司整死。
宋氏是父親幾代人的心血。
他年近六十歲,還在為公司操勞,宋家公司要是出了事,父親也活不成。
宋南伊恨自己。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之間。
她說服了自己,以退為進,從長計議。
抬眸,四目相對,宋南伊含淚冷笑,“霍時序,我真的很后悔,曾經那么的愛過你。”
宋南伊上了霍時序的車。
一路上,他的耳邊不斷響起的就是這句話。
反反復復。
心神不寧。
“我就是說氣話,你也不必當真。”他為自己解釋了句。
宋南伊托著下巴,望向車窗外的車水馬龍,一聲不吭。
他看了她一眼,將她的小手握進掌中。
“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有時候,就會說一些無腦的話,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他在示好。
但對宋南伊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不經過大腦的話,也是話。
是他潛意識里的真實想法。
前世,連她在產床上大出血,他都可以冷漠地說出不搶救這樣的字眼。
讓宋家的公司破產,他必定是說到做到。
宋南伊只覺得他陌生的,令她害怕。
冰涼的小手,輕輕地抽回,“安心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