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眠猛然抬頭,看見連祭已經睜開了眼,不知是不是錯覺,覺得他蒼白的臉上好像有了些血色。
虞思眠:“你說什么?”
連祭看了看自己被綁在樹干上的四肢,“你這是做什么?”
虞思眠低頭看著他的胸膛,眉頭都快擰在了一塊,“我在看你傷口。”
她不暈血,但是連祭的傷每次都讓他觸目驚心。
他真的從左胸卸了一根骨頭下來,她甚至看得到跳動的心臟。
那從今以后心臟前沒有半點遮擋,不正就是名副其實的軟肋了嗎?
她問:“能裝回去嗎”
連祭:“你裝回去試試?”
虞思眠聽他語氣輕飄飄的,把目光移到他臉上,發現他臉色像沉了一些,于是解釋,道:“我很喜歡這骨血刺,但是太過貴重……而且,我不希望你有軟肋。”
連祭這時緊繃的眉眼才舒展開來,“你才是我的軟肋。”
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半點輕佻,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虞思眠心突然變得無比的柔軟,像是化開一樣。
這時連祭看著他,“為什么救我?”
為什么救他?
救別人是因為她覺得該救,而他……
她只是覺得那時候自己心好痛,如果不救他就會一直痛。
她好像覺得心跳快一些,然后臉也紅了,她低著頭避開他的目光,呢喃道:“我喜歡救人。”
連祭對她的回答不甚滿意,但是看著她紅了的耳朵,突然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