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北跟她對視足足十秒,聽了十秒的雨聲,看了十秒她的眼睛。
終于,唇角釋然地揚了揚,他接過了這支煙。
男人慵懶靠在椅背上,薄唇含住香煙,打火機輕盈按下,單手點燃,煙霧很快籠住他半張臉。
舉手投足盡是倜儻的風流,卻不失做戲成分。
程安之同樣感到陌生。
他抽掉半根,回頭看她:“還滿意嗎?”
程安之忽然笑了,笑他們像兩個幼稚的大孩童,笑他太乖,竟聽話照做。
“滿意。”她拿走他剩下的半根煙,觸到他微涼的指尖,換一只手握住,按在他的腿上。
力度不大,但不肯放。只是握著他指尖。
紀司北低頭看她的指甲,甲面上是手繪圖案,看不清具體畫的是什么,只能確認是她喜歡的顏色。
他輕輕剝離她的手,“不早了,你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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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進門走到窗邊,樓下的邁巴赫已經開走。
她這夜睡得很沉,以為會夢到爸爸,卻沒有。
黎明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