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部的同事花了些心思。”紀司北說完,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靳柏楊笑道:“我看過另一位插畫師畫的小蜥蜴,也挺有意思。”
紀司北輕抬一下眼皮,“你那兒人才多。”
“知道我手底下不缺有才華的藝術家,也不見你們來之找我合作。”
“以后會有機會。”
“司北,老太太晚上叫我去紀家一趟,待會兒我跟你一塊兒走。”顧斯宜翩然而至,瞧靳柏楊坐在對面,朝他頷首一下,又往紀司北身側靠近幾分。
“這位小姐是?”靳柏楊問紀司北。
“顧斯宜。”顧斯宜搶在紀司北開口之前自報家門。
靳柏楊瞧一眼紀司北的神色,平靜中透出一絲若無若無的倦感。他斷定這位姓顧的姑娘這入不了他的眼。
“顧小姐,剛剛聽你們談論全場唯一穿白色的那位女士,如果我沒看走眼,她身上的裙子跟紀先生的西裝出自同一位設計師之手。”
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一席話……
顧斯宜眼光急急落在紀司北的臉上。
“我沒猜錯吧,紀先生?”靳柏楊偏偏還要去求證。
紀司北的眼睛里忽然盛滿笑意,他全然不看顧斯宜,沉靜地跟靳柏楊對視。
靳柏楊知道自己多嘴了,但他無所謂。
只是紀司北的眼神讓他以為自己不會得到答案了。
“對。”這個深沉到令人生畏的男人卻開了口。
他哪里是留意設計師風格的主兒,一個“對”字昭示著他知道程安之那條裙子的來歷。
靳柏楊斂眸淡笑,余光撇見顧斯宜的姿態,她生生從紀司北身側退開半步。
“司北,安之的裙子不會是你送的吧?”顧斯宜故作鎮定,當是老朋友之間的隨口一問。
“是。”
“……”顧斯宜尬住。
靳柏楊瞬間覺得這出戲變得有意思起來。
梁云暮遠遠看著紀司北這邊的情形,問程安之:“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