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程安之斷定他聽得懂,是當年她在校門口隨便買的那個裝飾戒指,不值錢,但意義重大。
“扔了。”紀司北走到鞋柜旁,邊換鞋邊說,“忘了長什么樣子了,等價補給你吧。”
門被關上,程安之輕聲呼出一口長氣,坐回餐椅上。
她自我安慰,遲到的“清算”,何嘗不是某人的長情。
惜物的少年縱然變成身價不菲的青年才俊,也依然不改純粹的品質。
至于他說戒指被他扔了,鬼信。
沒過多久,一個西裝筆挺,不太像他助理的男人進門,稱替紀司北送程安之回家。
程安之故意沒帶那箱東西走,男人卻自覺地替她抱走。
進入電梯后,程安之不忍勞煩他,接過箱子自己抱著。
“辛苦了。”她對男人說。
男人微微頷首:“客氣了。”
“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程安之并不是搭訕,她是真的覺得對他有點印象。
男人偏過頭,輕淺一笑:“程小姐好記性,五年前,也是下大雪的冬天,我去蘇城接過司北一趟。”
程安之的記憶猛然回到那一天。
那是她提分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