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北像審視一個陌生的路人,眼底滲出冷意。
“恭喜啊。”程安之挺直脊背,堅定的聲音飄進車窗。
瞧著她唇角的微笑,紀司北回給她一個疏離的笑容。
“再見。”程安之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再接這個案子。她會跟陳夕純好好溝通此事。
“程安之。”紀司北叫住她。
程安之微微愣住,回了頭。他念她的名字總是與旁人不同。
紀司北面若冰霜,曲起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動動腦子。”
“……”程安之不明就里。
車窗升上,紀司北驅(qū)車離開,車影很快消失在茫然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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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暮收起了紀司北家所有的香薰,把他的鋼筆放回原位。
陳夕純點開頭像是“蜥蜴”的一個微信聯(lián)絡人,將他重新拉進群。
梁云暮瞧見后,攤手道:“昨晚我誆他去我那兒,見到安之以后,他把我拉黑了。”
陳夕純努努嘴:“我怎么覺得程安之一點也不像是你描述中的那個姑娘。”
“這都多少年了,人總是會變的。”
“紀司北就沒變,還是一樣的討人厭。如今連紳士風度也沒了。”
梁云暮樂出聲來。
陳夕純重復一遍紀司北先前的那句話——“有意思嗎”。
梁云暮搖頭:“沒意思。司北這人也太沒勁了。”
陳夕純聳聳肩膀:“可是程姑娘案子做的漂亮,我想繼續(xù)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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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程安之今日的經(jīng)歷之后,簡樂悠朝她鼓掌:“你可真勇,還敢主動提見面。”
程安之無奈道:“拜托,這種情況下,我還跟他私聊,也太沒邊界感了吧。”
“那倒也是。他見到你什么反應?”
“一個過客,能有什么反應。”
“過客……”簡樂悠細細品了品這個詞,問她:“為什么校友群里沒人知道他結(jié)婚的消息?”
“我怎么知道。”程安之把包里的那枚戒指取出來,放進抽屜里。
“我說了他們還不相信,還好你有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