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宜識趣地走了,臨走時還不忘提點程安之一句:“安之你過兩個月才滿十八歲吧。”
程安之笑容甜美:“生日那天,我會讓我姐姐邀請顧姐姐來玩兒的。”
顧斯宜:“……”
一句“過來坐”之后,紀司北再無其他話對程安之說。
程安之知道他方才是拿自己做擋箭牌,瞧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安靜坐了一會兒后就離開。
她走的時候紀司北未有任何反應。
接連一周,程安之每天補習完之后都來紀司北這兒坐一會兒,她也不煩他,坐的離他遠遠的,今天帶漫畫書和速寫本,明天帶游戲機,自得其樂。
顧斯宜跟紀司北的流言傳出來的這一天,程安之正在紀司北這里畫畫。程靜之發短信給她,她立刻回復:“屁咧,那天紀司北沒碰她。”
沒過多久,紀司北也收到了風聲,是紀老爺子打來的斥責電話。
程安之無意偷聽了一耳朵,不忍紀司北被誤解,待他掛電話后,抬手指了指角落的監控:“自證清白呀紀司北。”
她語氣有些急,直呼其名。
紀司北“撲哧”一聲,頭一回對她露了個真切的笑容,說:“認真畫你的畫吧。”
隔天一早,或許是收到了監控視頻,顧斯宜主動出來辟謠。
程靜之冷笑著跟程安之說:“她臉真夠大的,說紀司北親她的是她自己,這會兒又跳出來說是個誤會。”
程安之碎碎念道:“要是美人計和名譽威脅對紀司北有用的話,我也用。可惜這家伙偏偏軟硬不吃呀。”
又過了一周,程安之大病了一場。起因是紀司北給她請的那位名師重感冒,感冒病毒傳給了她。
紀家對此事心懷愧疚。紀司北上門探望時,程安之拖著病軀裝出一副“累死也要搞學習考t大”的刻苦樣子。
當天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飯桌上,紀司北拿出程安之落在他工作室里的兩張畫,對程文卿說:“安之功底不錯,也有天賦,讓她考t大美院吧。”
……
陳夕純的故事講完,程安之也從自己的回憶中抽離出來。
“中午一起吃飯吧,下午我們接著聊。”
程安之跟隨陳夕純來到對面的“來之科技”。
兩人在前臺等接待的時候,陳夕純指著招牌默默念道:“來之科技,既來之則安之……紀,來之,則,安之。”
程安之低頭不語。舊故事只能存在于回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