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聽得程安之心一緊,她緩聲問:“那我今天的課怎么辦啊?”
紀司北扭頭看向她,她藏在鏡片之下的眼睛,因發炎,眼角微微泛著紅,但眸中的試探意味讓她看起來并不像個虛弱的病號。
二十六歲的程安之,動歪心思時的機靈樣子,不能與他記憶中的程安之重合。
“上什么課?”他視線又落回窗外。
“英語。”程安之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安全帶拉起弧度,xiong前那一截被她抓在手里,她認真說道:“今晚的課很重要,要是缺了,后面的就聽不懂了。要不然去你那兒,你幫我補這堂課吧。”
綠燈亮起,紀司北安靜開車,用無聲將她襯成透明人。
不理她,她也不尷尬。
她抿住唇,靠回椅背上,摘了眼鏡,輕輕揉眼角。揉了好一會兒后,她低低地嘆了口氣,問身邊人:“醫生開的藥好像效果不明顯,還是疼,怎么辦?”
紀司北偏過頭,看穿她心思的冷笑凝在唇角一秒,也只看了她一秒,寒聲道:“問醫生。”
程安之聳聳肩,不介意他的“不關心”。過了會兒,換了個語氣問他:“快到飯點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再去你家啊?”
等了三分鐘也沒等到回答,她又嘆了口氣,說:“我不想去你家了,你在前面的地鐵站放我下來吧。”
“好。”
車經過前面的地鐵站時,紀司北卻沒有停車。
程安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直看著,不再說話。
紀司北也有說話不算數的一面。比如程安之成功考上t大后,他并沒有按照承諾告訴她,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紀司北,我現在是你名副其實的學妹了。”程安之收到錄取通知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