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東北十八線小縣城,已經開始供暖很久了。
這兩年,隨著最后一批八零后老人的大規模土葬,小縣城越來越凄涼,也導致越來越多的人離開這個地方。
本來就沒有多少未來的小縣城,在經濟方面也越來越不好了。
集團花銷太大,不僅是自家養的企業員工要養,還要給當地交稅,養活那些常年沒啥用的公務員。
不要說一般人覺得日子難過,就連張榮義家的狗,都少了幾條。
榮光集團也開始逐漸發不起工資,尤其是手下打手去外邊辦事被抓了以后,更是讓本來就不富裕的集團勢力雪上加霜。
這種團體不要看著厲害,能夠當一個小縣城的大企業家,實際上核心人員就那么十幾人。
被抓幾個后,這一兩年的業務都不好做了。
人可以慢慢訓練出來,但是這錢就越來越難掙了。
“瘋了!瘋了!這個小畜生瘋了!”
張榮義在古色生香的客廳里來回踱步,他的手在顫抖!
“這個瘋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我死了對他有什么好處!”
風在吼,雪在下,張榮義在咆孝。
張榮義頭發都白了。
前兩年那個威嚴精裝的中年人,因為這個月沒有染發的關系,白頭發都出來了。
他在害怕!
張日益看到了他的手。
那雙手在顫抖,在害怕!
張日益沉默不語,身旁張日益的妻子孫春娟著急的說道:“現在怎么辦啊?現在網上都是說我們的事,寧局那邊也聯系不上了!”
張日益依舊是沉默不語,并且小心的看著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