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得不清,我打盆水,先給你洗把臉清醒清醒。”
她轉身剛要離開,下一瞬就被顧行舟抓住手腕,用力拉進懷中!
“清醒?我之前就是太過清醒,才慣得你變成如今這副對我不冷不熱的模樣!”
秦招月掙扎著想要脫身,語氣卻冷靜至極。
“主君誤會了,今日操勞一日,我身子實在是不舒服,并沒有故意冷落你的意思……”
然而她的掙扎,卻像是一把火,徹底燃燒了顧行舟最后一點理智。
他死死箍住秦招月的腰,對著她細白的脖頸就啃了上去,貼著她細嫩的肌膚,游移到她敏感的耳垂,然后是瑩潤發光的面龐。
動作又急又用力,那模樣倒像是餓虎撲食一般。
秦招月又急又氣,瞅準一個空擋,突然對著顧行舟的肩膀用力咬了下去!
“啊!”
顧行舟吃痛,終于松開了禁錮著秦招月的雙手。
趁著這個機會,秦招月連忙逃出他的懷抱,對準尚未反應過來的顧行舟,兜頭就是一耳光!
“顧行舟,你十多年飽讀詩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不成?枉顧女子意愿動手,你還算男子漢大丈夫嗎?”
這一巴掌把顧行舟扇懵在當場。
原本被烈酒熏暈的腦子,這會難得有了些許清明。
他看著秦招月死死瞪著自己,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勢不兩立的仇敵一般。
心底突然升起一股陌生又異樣的感覺。
秦招月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或者說,他們夫妻多年,從來沒有鬧到需要動手的地步。
即便兩人偶爾拌嘴,秦招月性子雖傲氣,卻通情達理,又極擅與人相處之道,回回都會不著痕跡地尋個法子,拐著彎地朝他示好。
不管兩人吵得太大,顧行舟從不需要費心費力地哄人,只需要順著秦招月遞過來的臺階,堂而皇之地走下去便是。
這是頭一回,秦招月打他巴掌,因為他想跟秦招月親熱。
說不出的羞憤和一種莫名其妙的失控感,纏繞在顧行舟的心臟,一下一下刺得他又痛又恨。
“呵!”
顧行舟盯著秦招月半晌,忽然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