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拿著桌面的紙巾拭了拭眼角的淚,復而又去拉住白砂母親的手:“月英啊,現在好了,以后就叫白砂不要外面去工作,鎮上陪陪你們,做點小生意可好了?!?/p>
聽聞這話,白砂母親心里一酸,微微撇過頭遮掩眼里的霧氣,等到平復一些,說道:“那都隨他,他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只要,只要記得回家就好?!?/p>
白砂抿了抿嘴,輕輕撫摸著十一的后背。
大堂姐大著肚子從臥室走出,笑盈盈的看著白砂:“小砂回來啦?!?/p>
對兩個正在互相擦拭眼淚的妯娌,她緩聲安慰:“這是好事情,今天大家都要開開心心。寶寶也有了,小砂也回來了,這可是大好的事情,咱們今晚好好聚一下。”
“是,是”大伯母連連點頭,“你趕緊坐下來和小砂聊聊天,我和你三伯母去擇點菜,晚上咱們吃大餐。讓肖塘去把二伯家都喊來,今晚都來我家吃!”
一直扶著大堂姐的男人推了推眼鏡,點點頭:“那我去叫打個電話?!?/p>
白青菱嗔怪的用手肘撞了下他:“呆啊你,就五百米,你上門去喊一下就成了?!?/p>
男人猶豫了一下,有些擔憂看著她:“那你別亂走動,等我回來帶你散散步?!?/p>
白青菱招手:“小砂,等會你扶著我,咱們邊散步邊嘮嘮嗑,你放心,我這不是還有弟弟幫扶著。”
男人沖白砂點點頭,似乎有些不自在,快步走了出去。
白砂扶著白青菱出門,她打量著這個七年不見的小堂弟:“小砂果然是咱們幾個里長得最清秀的,不枉我從小給你保養,做漂亮的發型?!?/p>
白砂無奈地看了眼自己這個外表溫婉柔和,實際壞心眼的大堂姐。
從小就喜歡給他穿她小時候穿不下了的裙子,帶上小帽子,說是自己妹妹。
白砂小時候不是愛說話的性子,也就是由著大堂姐打扮,以至于白青菱的朋友一直以為這是她家妹妹。
白青菱看著白砂一副無奈的表情,笑得花枝亂顫:“想那個時候,我還帶著你一起去參加學校里的花樣女生選美,我們小砂那可是得了第三名哈哈哈哈,要不是小砂不是我們學校的,名次還可以更靠前呢?!?/p>
白砂扶額:“害得我考上你們初中的時候,一直被問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妹妹?!?/p>
白青菱像是小女孩一樣,捧著臉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充滿疼惜的望著他,很快眼里黯了黯:“你走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總是給你打扮女裝導致的?!?/p>
白砂有些驚訝,堅定地搖了搖頭:“你怎么會這么想,性向是天生的,和你沒關系。”
他知道白青菱為什么會這么想,恐怕自從白砂離家后,就一直在心里愧疚著。
白砂不善言辭,只能伸手握住白青菱的手,她低著頭,摩挲著弟弟手掌的紋路,一串串清透的珍珠落在白砂的手心。
白砂張了張口,有些焦急的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卻找不到紙巾。
這時,一張紙巾從邊上遞過來,白砂抬眼,是白青菱的丈夫,肖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