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看見了,提醒他:“章浩,你沒籠子也沒吃的,它沒法活下去的。”
章浩抿了抿嘴,摸了摸兜,掏出五塊遞給老板:“你抓一把倉鼠糧給我,我給它過渡一下,家里有玉米有糧食,它可以吃。”
老板露出吝嗇的嘴臉,嫌棄的看著五塊,還是接過來,從柜子里拿了一袋最小的包裝,一邊嘮叨:“五塊錢,我搭一只倉鼠還要給一袋糧。你這樣必須周末來給我做小工,看店守門干點活。”
章浩滿口答應,小雞啄米一樣的瘋狂點頭,眼巴巴看著老板有些肉疼的遞來一袋倉鼠糧。
他立刻拿過,捧著斜挎包匆匆走了。
老板一邊去關柜門,一邊絮絮叨叨:“一包倉鼠糧15塊呢,成本都沒給到。要不是看你小子,唉”
老板沒繼續說,幾人付了錢就出了門。
走出門后白東煥才和白砂提及:“章浩家里父母離異了,他是他媽媽帶在身邊的。但是他爸是個賭徒,老是輸了個窮光蛋,別說給他撫養費,不去他家樓下要錢就不錯了。”
“他媽媽的壓力很大,每天都在外面工作,又怕章浩他爸來堵著要錢,把章浩放他舅舅家里。舅舅家里還有兩個孩子,估計這小孩也是一個人寂寞的很。”
白東煥點了支煙,感慨:“都不容易,他小小年紀也是在自己照顧自己。”
白央笑嘻嘻的逗她哥:“那你給他免門票吧,他老來我們店,其實也不是來溜冰,就是想找我們聊聊天。”
她告訴白砂:“之前章浩他爸喝醉了酒找到章浩家附近,非嚷嚷著要章浩告訴他媽媽在哪里,要拿錢去賭。小孩子嚇得臉都白了,捂著頭怕他爸打他,又怕媽媽下班碰見也有危險。”
小男孩瘦瘦的像是一根初生長的竹子,并不健壯。
他的爸爸從他小時候就會打他和媽媽,他害怕,可是更害怕媽媽受傷。
他永遠記得那個昏暗的客廳,媽媽的痛叫和滿身的淤青和疼痛的哭泣。
他知道現在媽媽能夠獨立生活有多不容易,哪怕她淚水漣漣,歉意的和小小的章浩說:“對不起浩浩,媽媽沒用,要浩浩自己在家等媽媽,要浩浩自己上下學。”
小小的章浩只是堅定地搖搖頭,抱著媽媽:“沒關系媽媽,我以后會變得很厲害,會保護媽媽,給掙媽媽很多錢,讓你不這么辛苦的!”
所以哪怕每一天都很孤單,每一天都很想多和媽媽待在一起,哪怕此刻抱著他爸爸的腿,看著他猙獰的表情,整個人都在發抖,他也不松手。
他拼命拽緊醉熏熏的男人的褲子,怎么問就是不說媽媽去哪里上班,也不讓醉漢上樓去家里翻東西,那一刻他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
一個高大的男人接住了從樓梯上被踹下來的小孩,低聲罵了句臟話。
幾步上前,狠狠就是一拳,打的這個被酒和賭掏空了身體的廢物倒在地上求饒。
章浩看著那個混賬父親連滾帶爬的跑了,崇拜的看著這個陌生男人,有些羞赧的問他:“你認識我嗎?謝謝哥哥”
男人叼著煙,斜睨著這不到腰,瘦巴巴的小孩,對他說:“章姨的兒子是吧,今晚去我家睡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