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特別礙事的事,傅時禮側身從許嘉檸面前經過,站在旁邊的書桌邊伸手去拉窗戶。
左側的窗戶好拉,單手支撐在桌面上,右半側的窗戶被許嘉檸擋著了,傅時禮的手沒有落地支撐點,端詳了一圈,似乎也只有她右側的墻壁可以作為著力點。
只是這樣,她便要被環進自己的臂彎里,似乎不太禮貌。
許嘉檸一直在看傅時禮,他的神色好像不比她剛上來時冷淡了,她也放心了些,回神的時候才發現,她擋著了關窗戶。
于是她自告奮勇,伸手去探外面的窗戶把手,很順利地摸到把手,往回拉窗戶時,帶了雨的把手突然滑了下,她一時失了平衡,人跟著晃動了一下。
從窗戶掉出去不太會,但她剛剛那一個小動作,傅時禮還是跟著揪心,抬手撈著了她的肩膀。
窗戶已經關好,傅時禮的掌心還握在她的肩膀上,兩人并非并排,他稍落在她身后半步,許嘉檸有一種靠在他懷里的感覺,整個人一動不敢動站得筆直,雙手垂在兩側握得很緊,心怦怦跳。
“小心點。”傅時禮的手從肩膀上挪開,不自然地收回,目光看向房間旁邊的位置。
“拜拜。”許嘉檸思緒早已錯亂,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慌亂的轉身,隨口亂說。
轉身的動作快了些,一頭撞進了傅時禮懷里,傅時禮被她撞得似乎人都晃了兩下,許嘉檸更囧了,連說著對不起往旁邊挪,但距離就那么點,傅時禮不讓開,她剛邁開腳便又踩在了他的皮鞋上。
慌亂,無措,心動,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伴隨著下樓的“噠噠”聲,消失在院子里。
唐嶼一臉茫然地看著,來時如風去時亦如風的許嘉檸,又看了眼慢悠悠下樓的傅時禮,他的神色形容不出來,但總之不是悲傷。
“沒事了?”唐嶼問。
“嗯。”傅時禮拆開放在桌上早已經涼透了的甜品,“要試試嗎?你上午吆喝著要吃的那家。”
“我……就是隨口說說。”唐嶼面不改色地敷衍道,好像他從不會心虛。
傅時禮卻不緊不慢地將兩份甜品擺好,又打開湯勺的包裝,淺嘗一口,芋圓軟軟糯糯,色彩鮮明,看一眼心情似乎都會明快一些。
唐嶼見他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嘗了嘗,“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吃甜品。”
“偶爾,可以嘗一嘗。”
傅教授
距離爺爺家不過兩三百米,
許嘉檸愣是跑得氣喘吁吁,面紅心跳。
天氣不好,許老爺子沒有外出,
正在家里折騰他的中草藥,
許嘉檸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腳步急匆匆上樓躲進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位置和格局與傅時禮的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