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生日會。”傅時禮無力地回,他不想提及這個問題,但唐嶼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如果他不說,大概率會去找許嘉檸。
“她親口說的?”
傅時禮冷呵一聲,“她沒玩夠,怎么會親口告訴我。”
“我不信,我倒是要問問。”唐嶼往后退了幾步,趁傅時禮還未反抗撥了許嘉檸的電話,聽筒的外放音打開,顯示已經在撥號中,然而對方卻傳來了客服冰冷的回復,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唐嶼低聲嘀咕了一句,“我靠,不會拉黑了吧。”
說完,他又嘗試著拿自己的手機撥了一遍,是同樣的提示,他才去安慰傅時禮,“估計電話沒電了。”
“以后不要以我的名義打擾別人。”傅時禮閉上眼靠在病床上,聲音極冷。
唐嶼看不慣傅時禮這幅態度,“你若是不在意別人,倒是不要這樣虐待自己啊,既然難受,說出來有什么問題,非要這樣端著嗎?”
傅時禮側身過去不再理會,唐嶼實在氣急,往病房外走去,他才不想和病號一般見識,尚未走出病房多遠,手機來電提醒,屏幕上跳動著許嘉檸的名字。
唐嶼數了五秒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剛剛看到你給我打了兩次電話。”
許嘉檸在陽臺上曬了許久,回到客廳吃藥的時候從抽屜里翻出了一臺舊手機,一時半會不想出門,她便將手機卡拔出來放在了舊手機上,剛開機,兩條來電提醒。
“你沒存我號碼?”唐嶼邊往病房走邊問。
“喔,是你啊,有事嗎?我手機壞了。”許嘉檸沒什么情緒的問。
“我沒什么事,傅時禮有話問你。”唐嶼說話間推開了病房門,捂住手機話筒跟傅時禮比劃,告訴他對方是許嘉檸。
傅時禮接過手機,人卻一直處于沉默狀態,半分鐘過去,還是許嘉檸先開口,
“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等等。”傅時禮扯了扯干啞的喉嚨,“昨晚的信息發錯了。”
“手機壞了,沒看到。”許嘉檸并不好奇,屏著氣息強裝冷靜。
“你生病了?”傅時禮聽著許嘉檸說話的聲音,鼻音很重,想來昨晚那么跑回去應是著涼了,又忍不住關心道。
“傅教授,我們是什么關系,需要這樣關心我。”許嘉檸手指摳著旁邊的抽紙盒,沒什么情緒地問。
“你有婚約,確實不需要我的關心。”傅時禮心里那股煩悶勁又被許嘉檸激了起來,碰上她,他總是很難冷靜地思考問題。
許嘉檸隔著電話冷笑一聲,她想過傅時禮昨天心情不好,想過傅時禮可能誤會了她和陸航的關系,甚至想過昨天她沒先單獨和他過生日,他吃醋了,唯獨沒想過這。
昨晚她從酒吧出來時服務生曾告訴她,門口有輛車停了許久,男人問宴會大概什么時候會結束,服務生猜測可能是來接她的,但當時她環顧四周也沒找到人,還納悶呢。
現在看來,傅時禮確確實實去了,或許還在那個時刻剛剛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許嘉檸越想越覺得可笑,
“所以,你覺得我是個朝三暮四的人,有婚約還去招惹你。”
“那該怎么解釋你有婚約的事?”
傅時禮心里想的是,許嘉檸你快否定你的婚約,告訴我那不是真的,說出口時卻為了那可憐的自尊,話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