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檸剛拿出手機,想發信息問問他今天還來嗎?卻不巧被謝揚猜中了,
“我前面過去找傅教授,他辦公室有客人。”
言外之意,他今天應該來不了了。
許嘉檸合上手機,低沉地“喔”了一聲,不多時又開始言笑晏晏地安慰起人來,“沒事,我也不是因為他才來的,況且他太嚴厲了,我當不好他的學生。”
她想,總不能讓大家因為她一個人的情緒受影響,干脆甩了甩手臂當做熱身,
“今天誰教教我,爭取可以接球,下次和傅教授再對陣,讓他眼前一亮。”
“那……還是我來?”謝揚是個稱職的社長,上前接下差事,又看了眼旁邊的田爽,“小爽,要不你先和坤哥練練。”
“哎吆,這一聲小爽,聽得我心都化了,還是坤哥教我吧,你倆難得一見。”許嘉檸看著田爽,故意笑著說道。
難得兩個字說得格外重音。
謝揚要比田爽小一屆,按道理得叫聲姐,這聲小爽一聽就不太一般,以往田爽也會躲著,今天倒是連反抗都沒有,看來進展順利。
這個時候,丘比特要射箭,她可得提前避開了。
傅時禮站在窗戶前,推開窗,隱隱約約可以聽到網球場上說話的聲音和擊球的聲響。
幾分鐘前,他便站在這里,隔著濃重的夜色他清楚地看到了許嘉檸路過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搖曳的馬尾,光是憑借這,他便一眼認出了,他這才察覺,自己對許嘉檸已經這樣熟悉。
再二十分鐘前,唐嶼從這里離開。
原本晚上,唐嶼安排了聚會,自幼,他的社交圈便很廣,傅時禮的同學他也認識不少,到了國外,度過最開始人生地不熟的階段,他又結交了不少朋友。
最近有幾個回國,正好約了聚一聚,傅時禮開始的時候答應地很好,到了時間點唐嶼來接人,傅時禮卻說臨時有事,放了鴿子。
問是什么事,回答地竟然是晚上要教許嘉檸打網球,唐嶼不可思議地問了句,“平時那丫頭不是老圍著你轉,最近怎么這么清凈?”
唐嶼這話,不是空口無憑,周末傅時禮搬過去南林苑住,原本是準備在家里開火,愣是沒見到許嘉檸人。
發了信息也沒回。
“她有自己的工作,有誰規定她一定要圍著我轉。”傅時禮正在看研究生發來的項目介紹,老教授出了事故后身體一年半載修養不好,他的研究生便也轉給了傅時禮帶。
“說的輕松,我不信她不理你,你一點都沒感覺?說不定她在跟你玩欲擒故縱。”唐嶼說著又開始分析,“你想想她一直對你很熱情,突然冷淡下來不理你,還不是想讓你主動找她。”
傅時禮抬眸淡淡地看著唐嶼,好像他分析地不無道理,最近他有跟她發送過兩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