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奶奶在家準備做飯,許老爺子出來買瓶醬油,湊巧碰到了,他便猜了個七七八八。
“爺爺,是我。”傅時禮謙遜地回應,走路的腳步慢了下來,遷就起老人來。
“和檸檸約好了的?”許老爺子笑呵呵地問。
“嗯,約了十一點。”傅時禮回,伸手準備去接許老爺子拎著的購物袋。
許老爺子原本不打算使喚年輕人,但不確定許嘉檸這會兒折騰完了沒,便順手遞了過去,“謝謝你了,小傅,幫我送回去不耽誤你事吧。”
“沒事,來得及。”傅時禮隨著許老爺子格外緩慢的腳步,一點一點往回挪,快到家門口時,許老爺子說難得外面太陽好,坐會兒曬曬,有助于身體健康。
這幾日其實太陽都不錯,但既然老人說了,他雖覺得奇怪,倒也不駁了老人面子。
許老爺子的表演,隨著許奶奶站在門口的一聲叫喊結束,他慢悠悠地跟傅時禮道完別,這才回了院子。
等傅時禮轉身離開,許老爺子立刻撥通了孫女許嘉檸的電話,“小傅從我們家過去了。”
許嘉檸正在擺弄房間,接了爺爺的電話,立刻將堆在椅子上的枕頭放在床頭的位置,一路小跑下了樓。
她又看了遍院子,將搖椅恢復原位,放在那顆老枇杷樹下,等待著傅時禮的到來。
距離院子還有幾十米的位置,傅時禮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新的鑰匙串只有一把新鑰匙,鋼色明亮,甚至還有些劃手。
到了門口,他剛準備插鑰匙,門從里面打開了,
027-許嘉檸
傅時禮只覺自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陽光明媚的晌午,枇杷樹下搖椅來來回回地搖晃著,好似外公剛從搖椅上起身,
旁邊的小矮桌上還放著他用過的蒲扇和紫砂壺。
另一側的幾盆綠植葉子上還滴著水珠,
清風吹過,葉子跟著晃動了幾下,
水珠順著葉脈滑落,旁邊多了兩盆花,
正是開花的季節。
樓上的窗戶敞開著,一眼看過去,他的書桌上有放著書本,被風吹著翻開了幾頁,恍惚間,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他離開前的樣子。
傅時禮的目光遲遲未落下,
眼前溫馨的畫面讓他久久不能平靜,幻象和真實來回拉扯著他。
這時,風大了些,
身后的落葉發出嘩嘩的聲響,被卷到了他腳下,
傅時禮這才低頭去看,已是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