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徹是楚硯聲事業剛起步那時候認識的,幫過他不少忙,對他來說很重要。
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給忘了,美色真他媽誤事兒。
時然鶴見他表情不對勁,張了張嘴剛要開口,卻被捂住了嘴巴。
“……嗯,有點事情耽擱了,我已經上車了。”楚硯聲看著時然鶴亮亮的眸子說,“我多帶個人成么?”
時然鶴茫然地眨眨眼睛。
“成,你帶十個人過來都沒問題。”楊東徹爽朗地笑笑,有些好奇:“不過你平時參加聚會的時候都是獨來獨往的,連個開車的司機都沒有,怎么這次想起來帶人了?難道是你……”
“助理。”楚硯聲打斷他,“我覺得我還是需要有個助理幫我拿拿外套、端端酒杯什么的,要不然太累了。”
“原來是這樣。”楊東徹說,“那就這樣,你專心開車吧,路上慢點,不用著急。”
話落,電話被掛斷了。
楚硯聲立馬起身開始翻箱倒柜。
時然鶴晃悠著腿坐在床邊,看面前的滿屋亂跑的alpha整理儀容儀表。
許久,他問:“我可以帶著我的物資離開了嗎?”
“不行。”楚硯聲對著全身鏡打領帶,“你跟我一起去生日會。”
時然鶴:“啊?”原來他就是楚硯聲口中的助理啊。
“啊什么啊,讓你去是替我敬酒的。”楚硯聲拿出一個口罩戴上,“醫生說我吃過敏藥不能喝酒,但是又不能沒有表示,索性就讓你代替好了。”
“敬酒?”時然鶴愣了一瞬,難以置信地伸出手指著自己:“我?!”
活了十八年,他連帶酒精的飲料都沒喝過,現在讓他敬酒,還不如讓他躺在地上裝一晚上老鼠。
“當然不是讓你真喝,我可沒有那么喪心病狂,逼著一個發情期的oga替我喝酒,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楚硯聲說,“那群人看你身板小,肯定不會讓你喝的,放心吧。”
“哦。”時然鶴松了一口氣。
正好他也想去湊個熱鬧,不用喝酒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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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東徹妹妹的生日會是在一個盛大的娛樂會所舉辦的,奢華又隆重,單單是門口那個巨大的“祝楊家小公主生日快樂”的橫幅就點綴著璀璨的金邊。
來參加生日會的人很多,且都是市里有名的商人或富二代,大都衣著華貴,端著酒杯談笑風生。
相比起來,穿著一身簡單休閑服的時然鶴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當他局促地扯著首富獨子楚硯聲的衣角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幾乎是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時然鶴有些不適應這種場合,于是往楚硯聲身后躲了躲。
“楚硯聲,人好多。”他輕聲道。
這是時然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竟出奇的好聽。
放在平時,楚大總裁肯定不會讓別人喊他的大名,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他絲毫沒有反感。
“廢話。”他把頭往后偏了偏,“楊家算得上是本地的商業龍頭,來的人能不多么。”
時然鶴不自然地攥緊了他的衣服,把腦袋完全埋在楚硯聲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