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映央用眼神示意,“你都這樣了,我們怎么去?”
明朔順著他的眼神向下看,然后抬起頭,坦然卻真誠地回答:“就這樣去啊。”
alpha在易感期的精神狀態或許迥異,但生理狀態基本是統一的。
哪怕沒有那樣的想法,身體也會為隨時到來的機會做好充足的準備,明朔的精神越興奮,那個地方也昂著腦袋,理所當然地雄赳赳!
于映央只好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換了一套寬松的睡衣,上衣的衣擺偏長,半遮不掩的,好歹還能看。
換好衣服出來,在alpha的殷殷注視下,于映央給出了言不由衷的夸獎。
alpha隨即露出謙遜的笑容,然后張羅著去煮粥。
一整個晚上,于映央都沉浸在震撼之中——平時不近人情的明朔,易感期里居然會變成這樣的人!
倒也沒有完全喪失行動和思考能力,退變成一個小孩;卻擁有小孩的純粹,如果于映央夸了他,他就會暗自開心,謙虛又靦腆地微笑。
如果于映央沒有照顧到他的情感,他就好久不說話,生會兒悶氣,然后又自己放晴。
明朔的情感變得直接,細膩,極易受到外界影響……這跟其他時候的他完全相反——之后每次想到,都讓于映央嘖嘖稱奇。
深夜,于映央看著明朔躺進床里。
明朔長長的羽睫合上,高燒還是沒有減退的跡象,給他的臉頰熏上紅暈,像小時候別的孩子才有的那種漂亮洋娃娃。
勉強壓下拔他一根睫毛量長度的無聊心思,見明朔睡熟,于映央也準備打道回府。
剛要走,就感受到了來自身后的牽制力——于映央的衛衣帽子頂上有個毛線小球,此刻正被明朔緊緊抓在手里,再使勁兒就要拽掉了。
“干嘛啊,我總不能在你這里睡覺吧?”于映央問,料定了明朔對他沒興趣,哪怕是易感期,哪怕燒到頭暈腦脹、意識昏迷,也會憑本能推開他。
明朔討厭他、鄙夷他、嫌棄他,于映央再難過,也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然而,聽了這句話,明朔沒有任何什么反應,拽著毛線球的那只手也沒有半點懈力的跡象。
于映央于是側身坐在床邊,隔著被子,身體堪堪壓上明朔,用最輕佻的聲線說:“是我啊,我是于映央……哥哥,你真的不介意我在你房間留宿嗎?”
果然,明朔的眉頭皺起來,很煩躁的樣子,終于放生了毛線球,也放生了于映央。
“這就對了嘛。”于映央站起來,準備回房。
身后再次窸窸窣窣,等他回頭看的時候,明朔已經挪到了雙人床的正中央,不耐煩道:“這下能睡了吧!”
他伸出剛才抓毛球的那只手,在空中晃了晃,一邊指揮于映央躺過來,一邊抱怨,“于映央,你真麻煩!”
于映央躺上床,明朔攏起被子給他蓋好,然后指揮于映央關掉床頭燈。
主臥的床頭燈控制著公寓里的所有燈光,床頭燈熄滅,整個公寓也就陷入黑暗。","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