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易感期。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驟然攥緊,于映央對上后視鏡,擠出一個微笑,“沒事的,我不會告密。”
夏智帆老實巴交地搓搓手,“我這人一向嘴快……”
之后的路程,夏智帆安靜了許多,呆呆望著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懺悔。
車開進市區后,后座的beta突然腰板挺直,虔誠地接起電話,“明總。”
“我,我到了,于老師接到我了,正往幼兒園去,我已經在后座就座了……嗯?這個不能說?”
“哦,這個也不能說……”
“這個也不能……”
一通電話下來,嘴快的夏智帆發現自己已經將明總的雷點踩得差不多了,整個人肉眼可見得越來越萎靡。
車內安靜,于映央在漏音的聽筒里捕捉到幾次粗重的喘息,漫無邊際地猜想對方此時的狀態。
痛苦嗎?活該。
他想到那些年被易感期的明朔當成泄欲的工具,做過那么多半推半就的愛,到底有幾次是真心?
為什么不問問他想不想要,為什么不再尊重他的意愿,怎么會那么自我,又自我得如此心安理得?
那個時候沒有的愛情,分開兩年就又感受到了嗎?
開什么玩笑?
分神片刻,前車忽然急剎,于映央的反應慢了半拍,踩下剎車的同時又發泄似的狠按車笛。
滴——
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街道,也被收進通話的另一端。
“怎么了,怎么了?”電話那頭的人頓時慌亂,“你們沒事吧,于映央怎么樣?”
夏智帆抓著手機,拍拍于映央的肩膀,“于老師,怎么了?”
所幸剎車及時,沒有發生碰撞,只是虛驚一場。
可是待beta打算跟明朔復命時,才發現電話早就切斷了,前排車架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于映央的手機鈴聲是小芽的歌聲,帶著奶味兒的《倫敦大橋垮下來》,唱了兩三句,才被驚魂未定的于映央接起。
明朔的聲音透過車里的音響傳出來,“央央,你沒事吧,你在哪里,我馬上找人去接你!”
才剛重新起步的商務車很快又被生疏急剎,oga慌里慌張掛了電話,發了條信息過去。
明朔那頭便再沒動靜。
后座的夏智帆心情復雜,望著窗外匆匆而過的城市風景,卻仿佛置身夜下瓜田,到處都是瓜,但他看不清。","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