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的目光追著那道輕飄飄的“游魂”進了房間,在玄關定了定神,出門工作了。
聽說會對治療有影響,回到房間后,于映央望著瘋狂采購的甜點,一口也不敢吃了。
不能吃甜點,他心里的空虛就得不到彌補,悶著頭在床上躺了一陣,干脆起床,給全家來個大掃除。
打開冰箱冷藏室的時候,他差點被熏暈,也難怪明朔早上的眼神那么嫌棄。于映央找了一副保潔的清潔手套,戴著口罩,將里面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扔了,給冰箱里里外外來了個徹底清潔。
之后是擦拭家具、掃地拖地,最后放出掃地機器人收尾,還沒來得及喘口氣,ben就帶著東西登門了。
“不是說下午才來嗎?”于映央請他進來,從鞋柜里取出他的客用拖鞋。
“啊?下午來就可以嗎?”ben抓著大包小包來到客廳,簡單掃視,覺得這個空間一點也不像明朔說得那么不堪,意外得很干凈。
“這些都是shawn讓我拿給你的,衣服是按照你半個月前的尺碼買的,應該還合身;還有這個,給你。”ben將一支外賣手提袋遞給于映央。
于映央接過,打開來看,里面是一份奶油蘑菇意面搭配千島醬蔬菜沙拉。
“shawn讓我給你買點奶味兒的熱食,我想了半天,最后買了這些,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吳仲伯謙遜地笑。
于映央也笑,這么多天以來,他
“一團死肉——”
一位醫生曾這樣形容于映央的腺體,一團死肉。
聽到這個形容,于映央并沒有什么概念,倒是他身邊的于謹溫緊接著詢問醫生切割腺體的可能性。
得到切了腺體的oga體質會大大下降,仿佛植物被削剪掉根莖,只能慢慢枯萎等死的回復后,于謹溫終于抑制不住地流出眼淚。
于映央并不覺得感動,因為他知道,讓媽媽哭泣的并不是自己無能的腺體,而是她從此雪上加霜的人生。
此刻,于映央的嘴角默默勾起,很諷刺地笑了一聲。沒想到,他這個棄之可惜的腺體今天終于有了用處,那就是他這個oga可以放心地進出布滿了alpha信息素的房間,并且絲毫不受其干擾。
于映央怕歸怕,但也在這份恐懼中品嘗到了一絲得意,別的oga都不行,只有他于映央能做到的那種飄飄然。
以防萬一,再次進入主臥之前,于映央還是在后頸上貼了一層阻隔貼。
明朔嫌夕陽晃眼,用遙控關上了窗簾,室內頓時黑漆漆的。
于映央用手機照明,來到他床邊,指尖剛觸到明朔的額頭,就被高溫蟄了一下,慌忙點亮床頭燈。
一如每個易感期的alpha,高燒之下的明朔變得異常敏感,抬手捏住于映央的手腕,“誰?”
“是我,哥哥,”于映央掙了掙手臂,沒有掙開,遂提醒他,“我是于映央。”
果然,話音剛落,明朔就松開了他的手,眼睛睜開一些,皺著眉看他,“于映央,你穿得這是什么啊?”
“禮服啊,你讓我穿的。
”于映央站起來,想去換套衣服再回來幫明朔降溫,卻被明朔的新問題絆住了腳步。
“你穿禮服干嘛?”
于映央扁扁嘴,轉過身好脾氣地解釋,“你說晚上有媒體答謝宴,那位采訪過我們倆的記者也會去,所以也讓我去。”","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