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后,于映央汗毛倒豎,胃里翻山倒海,叫囂著抗拒與惡心。
他終于開始反抗,可明朔的力量實在太大,整個人貼緊了他,將他擠在自己身體與曬得發(fā)熱的窗戶玻璃之間,吮著他的舌頭,不依不饒地纏。
此刻,于映央的推阻在明朔身上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讓明朔更加變本加厲地討伐,手掌貪婪游弋,劃過他的雙臂和后背,一路摸索到腰。
伴隨一個深呼吸,那只手擠進腰帶,觸碰到他的皮膚。
于映央猛地一攣,發(fā)了狠,將alpha的舌頭咬出血。
鐵腥味蔓延在兩人的唇腔,明朔卻鼓勵似的,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倏然,alpha臉頰一熱,于映央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下。
見對方還是沒有退開的意思,他便揚手甩下更多。oga用盡全身力氣,alpha的臉頰,脖頸,身上都開始泛濫火辣的痛感。
“不要——”于映央終于找準機會逃離他的親吻,抱著手臂縮到一邊。
明朔卻笑了,身體上的疼痛遠不比他這些年被悔恨腐蝕的心痛,他不可能放手。
“我想你了,央央。”明朔將舌頭探出來一點,用食指觸了觸,破開的傷口到現(xiàn)在都還在流血。
于映央連滾帶爬到最近的廢紙桶邊,抱著桶不停干嘔,感覺到明朔的靠近,他又顧不得狼狽,拖著身體不斷遠離。
“我不動你了,別躲我,”明朔心疼地皺眉,“我只想告訴你,我很想你,我后悔了。”
于映央擦擦嘴,從地上爬起來,諷刺地問:“所以呢?”
“我想……”
“你想讓我回到你身邊,繼續(xù)當你不為人知的‘賢內(nèi)助’?”于映央的整張臉都因缺氧和情緒激動而漲得發(fā)紅,每一口吐息都很沉重,宛如死里逃生。
“兩年前,我問你愛不愛我,你說你不知道。那現(xiàn)在是什么,你又知道了?”于映央大喘著氣,繼續(xù)說,“就算你知道了,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了。我不需要你了,明朔,我很謝謝你曾經(jīng)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我,但也僅此而已;我不想否定你可能曾經(jīng)愛過我,也不想否定我們曾經(jīng)擁有的那些美好的記憶,它們很好,但是過去了。”
明朔搖頭,“我們倆可以再把它們找回來,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回到過去的狀態(tài),給小芽一個完整的家。”
“小芽的家現(xiàn)在也很完整!”于映央突然變得激動,“過去兩年,我們互不聯(lián)絡(luò),不是也過得很好嗎?今天只是一個小插曲,之后我們可以繼續(xù)互不干擾,我不明白你說這些話是想干什么?你怎么就是不能放過我呢?”
“放不下的,我試過,”明朔開始流淚,“你說不想再見我,我尊重你的決定,所以從來沒有打擾過你,可這一切都太痛苦了……如果可以放下你,我又何苦這么多年都走不出來?!”
于映央離開后,他試過買醉,試過旅行,試過極限運動,甚至被算計著相過兩次十分糟糕的親。
可是,就是不行。
明朔意識到,于映央像是一種已經(jīng)完全溶解在他血液骨髓里的毒藥,除非他死了,否則這個人就這么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在每次酩酊大醉時,每次大開眼界、豁然開朗時,每次瀕臨極限、感受生死時,亦或只是尋常地坐在那里,思緒放空……于映央都占據(jù)著他意識的重要部分。","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