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也是被桃小o拉了一把,于映央的心軟成一灘,“真的不能要……我暫時還不缺錢?!?/p>
桃小o便不再堅持,“行吧,那你如果缺錢了,或者我芽寶有什么想買的玩具了,我是你的最佳備選?!?/p>
“沒問題?!庇谟逞胪nD片刻,反復咀嚼著呼之欲出的那個名字,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當然會不習慣,當然會有惦念。
那個人對生活的要求很高,平時上班之前要去健身,健完身回家時,熱水器里一定要有充足的熱水,因為那人有時會在沐浴時思考自己的生意,有時突然獲得靈感,有時要在里面帶待上小一個鐘頭。
衣服也要精致,最難的時候那人曾穿過幾次高街品牌的襯衣,雙臂馬上就過敏起疹,涂了一周的藥膏才好。要用專門的柔順劑,要熨燙得平整妥帖,要散發淡淡的木質香氣。
一定要吃鮮蔬,喝現磨咖啡豆,晨起一杯20度的溫水,在玄關換鞋時幫他聯絡司機……
過往的回憶像紛飛的紙片,紛紛朝著于映央砸來。他暗罵自己沒出息、沒勇氣,偷偷掉下幾滴淚。
但是,都過去了。
不要回頭。
如此叮嚀,警告,勸誡,提醒著自己;如此反復地拿起、放下、思念、唾棄著自己;如此擦洗、刪除、打破、重塑著自己。
如此猝不及防、心照不宣、兵荒馬亂地,他度過了帶著孩子回歸家鄉的
不出于映央所料,男人長得很高,是個alpha。
見面前,他已妥帖地掩住了腺體,穿著麻質長袖,褲子也是相同質地,走在前面時能看到膝蓋后方的褶皺。
不過他本人看起來根本不在意這些,之后相處久了,于映央發現這個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心只有小孩。
別人的小孩。
“今年夏天才把手續全部跑下來,我們這里的,業務范圍,有點特殊,所以現在也還在招生中,”男人突然駐步回身,看著身后的一大一小,“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禺亦俊,今年28歲。”
“于映央,”oga握上對方遞來的手,“我們是一個姓氏?!?/p>
“不一定哦。”禺亦俊唇角一勾,另一只手的雙指交錯,彈了一下身側的執照。
幼兒園的入口貼著經營者信息,還有每個幼師的執教資質。其中當屬禺亦俊的職能最多。
詳細了解才發現,這里是一家托幼一體化的幼兒園,還承接特殊兒童早期教育與行為干預的業務,禺亦俊就擁有特殊兒童教育的資格證。
于映央在那塊展示板前看了一陣,后來不禁仰起脖子,才看到掛在最上方的禺亦俊的畢業證書。
“你也在霧市上過學???”于映央瞇起眼睛,繼續說,“學的是……早期兒童心理?”
對方淡然點頭,“去年剛讀完博,不過學位證不知道被我放在哪里了。嘖,最該好好秀一下的東西找不到了,白學4年!”
于映央被逗笑,“怎么可能白學,不是還辦了家幼兒園嗎?”
他才是真的白學了。本來就是不感興趣的專業,硬著頭皮拿了畢業證,結果畢業三年連電腦都沒碰幾次……","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