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在她緊張地睜大眼眸緊盯之下,柴房的門被人猛地拍開。
她看不清來人面容,只能依稀辨認出是個少年身影,其身量高挑,三千青絲垂于腰間,血從他手握的劍刃上一滴一滴落下。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血腥之氣。
少年靠近,用劍斬斷束縛她的繩索,在為她取出嘴里的汗巾時,又數道白龍般的閃電劃過,將柴房映了個通亮,少年的面容也被照得清晰無比。
他漂亮的眉眼猶如一根纖細卻極具穿透力的銀針,深深地扎在了她心里。
她努力地咽下一口唾沫:“你是來救我的嗎?”
“我是來救你們全部人的,從現在起,你安全了,快回家吧。”
江多鶴愣了楞,將眸光逡巡在賀問尋的眉眼處。
她又用燭臺湊近賀問尋。上一次她沒多注意,這一次多看幾眼,倒是有些熟悉感……欸?熟悉感?她是不是酒還沒醒?
一口氣突然有點順不過來。
江多鶴一轉身,在角落里堆砌的卷軸畫冊翻來翻去。一展開,她看一眼畫卷上的人物,再扭頭看一眼賀問尋,覺得有些不確定,多次對照看了之后,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江多鶴深吸一口氣,索性再一次走到賀問尋身前,拿著畫像開始比對。
賀問尋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問:“前輩好像發現了什么?”
江多鶴“咻”地一下將畫卷收起,道:“別裝了。你分明就是有備而來,吃準了我會幫你。”
她手按在賀問尋的肩膀處,將其按在椅子上,她也一并坐下來,“溫前輩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事我自然會幫你。”她沉吟片刻,身上此前的那股浪蕩之氣在此刻消散殆盡,“溫明誨此人表里不一,戕害同族兄長。念在溫前輩的情分上,我定會幫你除掉她,還有裴似錦,這二人一個都不能留。”
賀問尋輕嘆道:“然而,人若死了,當年的一切就會隨之入土,煙消云散。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不只是溫明誨的性命,更想要的是她的身敗名裂,讓她為一己私欲囚禁父親之事公諸于眾,成為眾矢之的。”
她口中的稱呼已經從溫前輩,默默變成了父親。
江多鶴眉峰皺起:“現如今,江湖每月會出一份江湖月報,此報由我樓外樓承辦。但紙上的事,倒不如由本人親口說出更具說服力,而我也不能貿然就將這件事傳播出去。”
賀問尋頷首:“私以為此事不能以溫裴二人的死亡而告終。”她話鋒一轉,問:“不知道溫明誨、裴似錦二人關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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