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蘇裴家人?”
“為什么你們成婚,也不往裴家發婚帖,裴盟主知曉這件事嗎?再者,你的新夫郎好生黏著你,我只不過是給你行針,他都要守在那屏風處。”
賀問尋扭頭,目光落在一素面屏風上的剪影處。那剪影正是裴玉清,他端端正正地跪坐于蒲團上,眼觀鼻鼻觀心地垂眸看著手里的茶杯。
賀問尋道:“簡單說來,裴郎已和裴家無任何瓜葛,我和他是自由戀愛,自由成婚。師姐放心,我和他并非私奔。倒是師姐,你快些和我說說,我這幾日癥狀緣由是什么。”
顧玲瓏將最后一枚銀針捻轉刺。入:
“之前瘋狂試毒致使你性命垂危,福禍相依,你體內原本的毒性極其霸道,竟將這新毒壓制住了。”
“如此一來,也就解釋了為何你不懼那新毒,不過也致使體內的毒愈發復雜。那位謝公子說你是百毒不侵體質,倒也不算說錯。”
“但恐怕你上次突然昏暈以致掉落懸崖,還有這些時日的昏困,都與此毒有關。除了昏困,你還有其他異樣的癥狀嗎?”
賀問尋道:“我不時眼前會有黑影重疊。怎么說,這毒是進腦了嗎?”
顧玲瓏道:“進不進腦的不好說。像你這種狀況,我還是頭一回見,只能姑且認為是兩種毒引發的副作用。目前暫且先用針灸為你壓制,另外給你配了一副新藥。你快跟我講講,這新毒究竟是遭人暗算了,還是又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此時,“吱呀——”一聲,有人推開門走進來,腳踝上系著的鈴鐺清脆聲響此起彼伏。
裴玉清抬眸看向來人。
背上扎著密密麻麻的針,賀問尋不敢亂動,只是側目往罪魁禍首——謝離愁的方向看去。
賀問尋道:“這你得問問這位謝公子了,他養的小毒蛇咬了我一口。早知如此,當初怎么說我也得剝蛇皮、取蛇膽、拔毒牙,一套直接給這蛇給端了。”
賀問尋講這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她的話從竹榻的這一端飄到屏風處的另一端。
聞此言,謝離愁腳步一頓,把要從他袖子里探出頭來的蛇給按回去。他提聲回道:“多謝賀娘子那日饒蛇不死之恩。我必定竭盡全力,助娘子解身上此毒。”
從竹榻處飄來一句回話:“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謝離愁將手里提著的食盒放下,裴玉清傾身過去接取:“有勞謝公子送藥過來。”
謝離愁頷首,衣袍撩起坐下。
顧玲瓏將針一枚枚收起,道:“你還差幾味藥還沒找到?你這身上的毒一日不解,我就得一日盯著你。可我怎么瞧不出你有半分著急的模樣?”
賀問尋坐起身來:“我就算再急,能把藥材急出來嗎?我還差兩味,白花蛇舌草和戚百草。”
聽聞只差這兩味,顧玲瓏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她拍拍賀問尋的背:“只差這兩味對吧?真是巧極了,我近日恰好也知曉這剩下兩味藥從何處獲取,本想寫信告知你,現在倒是可以當面說了。你可知道江湖天盛大會……”
談話間,顧玲瓏眼角瞥見屏風處的鞋履。她收住嘴,眼皮直抽搐,心中暗念:又來?
只見裴玉清迅速略過顧玲瓏,只往衣桁處走去。他手指拈起衣桁上掛著的一件素白中衣,貼心地為賀問尋穿衣,系好其腰帶,為其捋平鎖骨處衣襟,處處賢惠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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