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問尋心滿意足地坐回去。裴玉清立馬坐直身體,輕輕吐了一口氣。
“字,我確實寫得丑。回去后還得請裴郎教我寫字。至于貓那件事,你就當那是之前的我。”
賀問尋上下瞄了一眼裴玉清。
黑色緊身夜行衣勾勒出他的窄腰直背。他的側臉線條優越,玉鼻直挺。與
練劍
寅時乃夜與日的交替之夜,最黑暗之際。
賀問尋特意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縱使裴府現在戒備森嚴,但也是守衛最為懈怠之時。
裴玉清武功內力還未完全恢復,施展輕功一會兒就有點氣喘吁吁,賀問尋見狀直接托著他的腰來帶著他。由他帶路,兩人身形如鬼魅一般,向著一個方向飛去,不多時就有驚無險地逃離出裴府。
待到外面,兩人更是一刻也不停留,找回馬匹,一同回到醫廬。
兩人已脫險,再說回裴府此時狀況。
裴煙雨此時此刻面色鐵青,陰郁地看著黑夜,心下已經明白,此等小賊因為她已經逃之夭夭了。
當賀問尋在眾人睽睽之下接了母親兩掌還能全身而退,她就知道她對護衛所下達的命令是天大錯誤。
圍觀的其他女郎自然在小聲嘀咕。
“姐姐,你真的是太自信了。此等小賊讓人在藏寶閣處射|死就好了,何苦還派人將她趕到大殿,白白令人看了一場笑話。”
裴煙雨一臉不虞,瞪了一眼身旁的裴松雪,這是她的嫡妹。自小兩人就不對付,裴松雪厭惡裴煙雨仗著年長目中無人,屬于相看相厭的那種。
裴松雪似笑非笑,幸災樂禍道:“都這么晚了,要抓早就抓到了。我看不如姐姐現在就去向母親請罪吧。”
書房內,裴似錦坐于書案后,案上擺著的是侍從撿回來的破爛畫卷。
畫卷從中間撕裂開,畫上的人物一分兩裂,蒙上了灰塵。
裴似錦一閉上眼,浮現在腦海里的就是那個女人慘死在她眼前的場景。
女人飲下毒酒,腹內劇痛。嘴角鮮血直流,但依舊用手臂扶著墻壁,不甘倒下。
“裴似錦,因著你是萬淵盟的南護法,我敬你重你,但沒曾想你貪念如此重,竟敢肖想武林盟主之位。”
盡管已經是眼下衰敗光景,女人依舊帶著幾絲憐憫地看著裴似錦。
“可我現在確實是得償所愿,不是嗎?萬淵盟將不復存在,而我則是由朝廷親自欽定的武林盟主。”
裴似錦步步逼近,將手掐在女人的脖子上,力道漸漸收緊,手上青筋暴起,道:“你本就不是大周之人。如今你死,才能換取你夫郎和女兒的平安。”
掌中之人的眸子漸漸閡上,了無聲息。
今晚那個小賊所使的武功,若她沒看錯的話,就是《迢月心經》那一套功法,與那個女人同出一轍。
當年的事情過去都快二十年。漫長的時間可以模糊那個女人在她回憶里的容貌,但偏偏那身法一直刻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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