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言,眾人嘩然不已,議論連連。
裴松雪當即站起了身,怒目而視,憤恨道:“賀問尋,此言當真?我母親真的被此人謀害?”
賀問尋扭頭看向裴松雪,頷首:“絕無虛言。”
見多年埋藏的秘密給公之于眾,溫明誨無心再偽裝。她仰頭大笑,語調癲狂,“確實是我殺了,你又要拿我如何?”
賀問尋輕聲道:“自然是要你償命,既為了我的母親,也為了我的父親。”
語罷,賀問尋手腕扣住離她最近的那一人,臂膀用力,直接將人的腕骨卸掉,一舉將劍奪過來,劍指直至溫明誨,這一舉動完成只在須臾之間。她冷聲道:“你讓我的父親多年受你掣肘,遭你折磨,今日你就拿命償還吧。”
驀地,眾人只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后便看到一群侍衛沖入此地。
在此刻,溫府底下的侍衛終于趕來喜堂。
江多鶴直接把桌一掀,只聞幾聲清響,瓷盤碎了一地,大聲道:“人呢?我樓外樓的人呢?趕緊出來,把這喜堂給我砸了。”
只見原先在一旁圍觀的一干樂師、雜役直接攤牌,將手里的掃帚,甚至是敲鑼用的鼓槌拿來當武器,和這些個侍衛纏斗在一起。
頃刻之間,兩伙人打得你來我往,斗成一團,桌上擺放的佳肴美酒全都灑落一地,賓客們都各自驚慌而逃。
唐危月頭一偏,接住一個朝她飛來的酒杯,悠哉悠哉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好好好,打架是吧?我最拿手了。”
一把鐵扇飛旋過去,直接沖向賀問尋的一人應聲倒地。
溫明誨眼底陰鷙驟現,直接伸手,將魔爪伸向溫明珠。只見一陣紅蝴蝶翩翩起舞,那套紅色喜服碎了一地。
原來是溫明珠直接將身上的喜服震碎,內力激蕩之下,紅色的布料如花瓣般散落開來,一套月白色錦緞長衫現于眾人眼前。
溫明珠將頭上的金簪取下,一頭烏發傾灑而落,指尖一擲,金簪直入一名將要過來擒拿她的女郎喉間。
“你……”溫明誨神色愣怔,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之景,“你……何時恢復了武功?”
溫明誨手一指賀問尋,尖聲道:“是你!是不是也是在長生觀?”她喃喃道:“這到底是為何?我明明看著明珠日日在我眼前打坐。”
賀問尋緩緩道:“小姑姑可曾聽過易容術?當日在長生觀打坐之人,并非是父親,而是我的夫郎裴玉清。”
落在賀問尋身邊的那人一滯。
賀問尋轉頭,對那人說:“待此事了,我帶你去尋裴似錦的尸首,你把裴郎還給我,好嗎?”
裴松雪只覺喉間澀然,從齒間擠出一個“好”字。
賀問尋不再遲疑,化作一頭豹子,持劍向溫明誨攻去。相比于上次林中對打,溫明誨只覺得賀問尋的出招比之前更快、更狠。
溫明誨彎腰,以劍刃抵擋賀問尋的攻勢,只聞耳邊風聲陣陣,一個鷂子翻身,躲過一柄掠火長槍的攻勢,但后頭另有一柄長劍刺來,挑掉溫明誨頭上的流蘇金簪,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