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著此處的人聽聞牢里的動靜,探出個頭,露出一張十一二歲的小孩臉。她往里瞧了幾番,便迅速離去。
不一會,腳步聲由遠及近,只聽
“咔噠”
一聲,牢房門打開了。又聽
“叮當”
一聲,一個鑲嵌著一顆綠寶石、紅寶石的銀質酒壺并兩個銀質酒杯放置在桌上。
賀問尋垂眸看著地上,入目便是一席青衫裙角。
“你醒的比我預想得還要早一些。”
那人伸出一只手,手里握著一團青色的綢緞,“或許,你是在找這個?”
賀問尋呼吸一滯,并沒有伸手去拿。她抬眸看向來者,“原來是……溫閣主。我不是在清源山附近捉拿魑魅二人嗎?我怎么突然到這里來了?”
溫明誨將青鳴紗收回懷里,面含笑意,語調柔和:“怎么還稱呼我為溫閣主,不應該喚我一聲小姑姑嗎?這場戲,你還沒演夠?”
她伸出手,將賀問尋鬢邊繚亂的發絲別到耳后,“其實當年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手向下,放在賀問尋的左肩上,指尖用力一按,聽見悶哼一聲,心情很是愉悅,“十多年過去,沒想到長這么大了,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在林里,你居然能與我過那么多招。”
左肩上鉆心的痛絲絲縷縷地刺痛著賀問尋的神經。她忍著痛,道:“原來那位使劍的高手是小姑姑,剩下的那一位便是裴似錦了吧。”
溫明誨道:“你真聰明。其實我啊,應該把那一劍從你的肋骨而穿,透過你的內臟,這樣你會傷得更重些。畢竟你在長生觀內糊弄我這一事不可原諒。”她輕微搖搖頭,“只可惜,我對你很仁慈,就像我對你的父親一樣。”
“咳、咳、咳。”
賀問尋猛烈咳嗽了三聲,又是一口血噴到地面,脖頸上不由青筋浮起。她仰頭看著溫明誨,“小姑姑,你這話說的,你既然對我仁慈,就不應該……
把我武功廢掉,關在這個地牢里,還用鐵鏈綁著我。”
溫明誨挑眉,手往下移,掐著賀問尋的雙頰,“你本來傷得很重,但是我吩咐人用藥吊著你半條命,否則你就是死在那清源山里了。這不是仁慈,是什么?”
她微嘆一口氣,“你武功不錯,但如果不廢掉你的功夫,你到時候將這里掀翻半邊天,我該拿你怎么辦呢?所以我封住了你的膻中穴、氣海穴、肩井穴,截斷了你的經脈流轉。這件事,我對你的父親也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