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危月哦了一聲,眼觀鼻鼻觀心,佯裝心無旁騖地晃著手中的鞠杖,伸長了耳朵接著聽旁邊的八卦。
賀問尋道:“場上英姿颯爽的娘子眾多,我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劉子玠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站在護欄處裴玉清投放過來的、牢牢鎖定的目光。他微微一抬下巴:“我覺得你騎的這匹馬很不錯,我就要你身下的這匹馬了。”
賀問尋不是對胯。下的這匹馬,只是它剛剛略有些狂躁地在場上馳騁,與初見時的溫馴模樣大相徑庭,恐怕有些怪異之處。她搖搖頭:“我觀殿下的馬神駿非凡,反倒是我騎的這匹上不了臺面,還是不換了吧。”
唐危月心道,區區一匹馬,換不換的有何問題,賀娘子這也太謹小慎微了些。若七殿下看中我騎的這匹馬,我立馬換,不帶任何猶豫的那種。
劉子玠似笑非笑:“我就是要你騎的這匹。”
賀問尋無奈嘆道:“七殿下,這匹馬的性情可能不是像你想的那般溫和。”見劉子玠一臉堅持,她再三思考下只得下馬來,將韁繩交到他的手中。
劉子玠利索地翻身上馬,帶著點驕傲的口吻:“之前在都城,騎馬師傅曾夸我騎馬是最好的那個,什么樣的馬我不能駕馭?你可不許小瞧我。”
他騎著馬,一開始只是小步小步地踱,驀地,他馬鞭一揮馬臀,馬長嘶鳴,跟閃電一樣沖了出去。只見那馬大步奔跑,明明劉子玠韁繩在手,卻仿若脫韁一般,一個跨越,沖出欄桿,險些將一些兒郎撞到在地,眾人驚呼尖叫,場面一時混亂無比。
賀問尋臉色驟變,立馬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江鳳纓、唐危月見狀,也即刻騎馬跟上。
江鳳纓一邊策馬疾馳,一邊不忘扭頭怒聲罵道:“唐危月,你們唐家人究竟是怎么搞的?這馬匹為何突然跟瘋了似的?要是七殿下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們唐家可怎么收場!”
唐危月不甘示弱地回嘴:“你可別什么事都往我們唐家身上賴,我們唐家負責的是大會比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