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郎,一起去洗澡嗎?”賀問尋熱情邀約。
但是,這話聽起來好有歧義…
果不其然,裴玉清沉默了一瞬,道:“我們之間什么時候好到了可以一起沐浴的關系?”
賀問尋連忙解釋:“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洗的時候,我幫你守著。裴郎,你懂我的,我肯定不是那種偷看你洗澡的人。”
……話越說越怪,甚至還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疑。
裴玉清將車門一拉開,提著個小包袱就下了馬車。
“走吧。”
兩人并肩往西走,身后的影子交疊在一起。不一會,兩人就尋到那處湖泊。湖泊附近雜草叢生,草本相掩,其湖水碧綠,清澈見底,甚至能看見其底下砂石。
裴玉清站在一顆粗壯的大樹后,他抬頭透過纏繞的樹枝賞月。
習武之人五識通透敏感,但于此刻的他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細細索索,是解開腰帶,褪去衣衫的聲音。
嘩啦嘩啦,是手指撥動水面的聲音。
滴嗒滴嗒,是水落在鎖骨、手臂上的聲音。
裴玉清微微闔目,眼前漆黑一片,卻驀然浮現一女子伸出玉手,將水緩緩地撥在身上的春意畫面,細微到甚至能看到水珠在她瑩白的肌膚上滾動,慢慢劃過她的纖長脖頸,精致鎖骨,然后就是……他睜開眼,深吸一口氣,緩慢吐出兩個字“靜心”。
嘎吱一聲,是有人踩在地上干枯樹枝的聲音。
他轉過身,看向來人。
美麗女郎用一支銀簪將頭發全部盤起,幾縷發絲shishi地貼在臉頰上,整張臉顯得干凈圣潔。紫色外袍隨意地搭在小臂處,xiong前衣衫有些亂,鎖骨處的水珠還未完全擦干凈。
“該你洗了,裴郎。”
明明只是如往常一般看著他,他卻莫名覺得,她的盈盈水眸中似有化不開的柔情春水。
撲通撲通,小鹿亂撞。
什么靜不靜的,裴玉清只覺得自己的那顆心亂極了。
偷吻
月影婆娑,兩人一道相伴走回來,裴玉清先她一步進入馬車內。
目光所及之處,周大娘與鏢師們已經大喇喇地躺在地上,徒留兩個鏢師提著燈負責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