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青年搖頭無奈嘆息,充滿沮喪。
抬頭遙望向遠處一片片半坍塌的宮殿群,黯然神傷,久久無語。
一瞬間,
在場的所有大人物們,都被這“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一聲無奈嘆息、給狠狠刺激到了,
被氣得漲紅了臉。
但偏偏又不敢輕易發(fā)作,一個個都把自己給憋得臉色漲得青紅。
這種輕蔑不屑言語,向來都是他們依仗自己的出身和身份、拿來歧視別人的。
這一次,自己卻被自己所熟悉的一切、給歧視了?
歧視別人的時候很爽,但輪到自己被“歧視”的時候,就很難受了,
哪怕這個青年的態(tài)度,其實很友善,
甚至是以同情和鼓勵為主,并不認為圣賢與大帝高高在上,而是認為他們出自于眾生。
但這一切,并不妨礙他們自己,覺得“自己被歧視”了…
在東荒大地上,沒人比他們更懂歧視!
“老夫出自荒古姬家,我姬家屹立于東荒數(shù)十萬年,從來都是我們視眾生、視他人為鄉(xiāng)野散修,為螻蟻凡塵,
還從未曾有人敢稱我為鄉(xiāng)野散修?
帝族血脈天生尊貴、生來便有眾生匍匐于腳下,豈能容他人輕辱我虛空一脈?”
一個方才對段德出手格外狠辣無情的蒼髯老者,臉色發(fā)青的冷冷說道。
“老頭子我添為搖光圣地太上長老以來,也從未曾聽聞過,有將我搖光圣地稱為傳承不全的狂徒?
道友過了,若是有等閑人敢冒犯,便是取死有道,合該舉族身滅、相識故友盡數(shù)成灰,也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老身慚愧,只是出身于萬初圣地,來太玄門訪友,恰好與老友游山玩水、湊個熱鬧而已,卻也不敢接鄉(xiāng)野散修這塊牌子,
若有教中的諸位大人物們聽聞,絕不會善罷甘休,必是一場滔天大災禍,非要殺個血流成河不可,否則難以清洗其中大因果…”
“老夫出身于太玄門,雖不如幾位圣地世家的道友來得尊貴,卻也要在此說幾句公道話,我等包括青帝一脈的這位道友,
大家都是世間顯貴出身,豈能輕易隨意互相攻訐?這與我等的身份,可大不相符,只會徒惹我等之外的鄉(xiāng)野散修、小門小戶們?yōu)榇烁`喜,還請慎言…”
幾位仙臺秘境的大人物,相繼開口,
惱怒到了極點,強壓著怒火,哪怕對方高深莫測、自己不敢輕易動手,也要來跟他辯上一辯。
“你來自于姬家?”
神秘青年詫異抬頭,完全無視了其他的幾個圣地大教,甚至包括搖光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