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喪家之犬,無能狂怒都做不到。”赫連寒霜像是怕他不夠痛苦,又狠狠扎上一刀。
“你說得對。”言洛城聲音嘶啞。
“嘖——這點刺激就受不了了,給我振作起來,我們現在可是反派魔頭,要與所有人為敵,有的是機會給你表現。”
赫連寒霜說著,像拎小雞仔一樣地拎起言洛城,往李君墨的臥室走去。李君墨臉色蒼白,一身血跡地躺在床上,安靜得像是死了一樣。
“師父——”言洛城吃力,掙扎著趴到床邊。“我師父怎么樣了?”
“傷勢可以慢慢養,有療傷圣藥不是問題。最麻煩的是,師伯又中毒了。”諸傾云愁眉不展,他不知道怎么解毒。
“已經看過你師父了,現在老實交代,你到底怎么回事?”
赫連寒霜將言洛城捆成粽子,居高臨下看著他。大師兄傷好之前,這小子只配監下囚的待遇。
諸傾云默默同情言洛城一秒,言師兄果然是個倒霉蛋,離開大師伯就出事,還拖累大師伯。干脆讓大師伯將他拴在身邊好了,免得出去害人害己
“當年的邪修手中有我的精血,他們不知用了何種手段控制我……”
赫連寒霜皺眉,事情麻煩了,得趕緊將大師兄醫治好,自己的徒弟自己管。
強伯雖然勸說言洛城回大世界,卻沒有強迫他離開的意思。言洛城參加完拍賣會,就想回宗門與師父商議這件事。
強伯要守著傳送點不能離開,只能讓言洛城小心,他會在鎏金城等言洛城改變主意。
言洛城對他有所懷疑,悄無聲息地選擇與云天宗不同的方向離開,誰知剛出鎏金城就被人襲擊了。
帶頭的是一名陌生的大乘期修士,功法詭異,防不勝防,言洛城早有準備,稍稍花了點時間就將他們解決了。
到了這里,一切都還順利。這時鎏金城的修士聽到打斗聲,向這邊趕來。
言洛城的身體卻漸漸失去控制,好像被人拴上繩索牽動著。他的意識也變得模糊,心中升起一股殺意,只想將周圍的活物全都殺死。
“你永遠無法擺脫我們的控制,過了今天,你就是若明界人人得而誅之的邪修,sharen如麻的魔頭。”不知何時,一名身穿黑衣,帶著帽兜的修士出現在言洛城面前。
黑衣人的修為深不可測,絕不可能只是大乘期修為。他身上有種濃得像洗不干凈的血腥味,就像長年泡著血水中。
言洛城在他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那是他的精血。在自己完全失控前,言洛城用陣盤將自己困住,同時也是保護。最后一刻,他放出了東魂。
“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黑衣人留下這句話就消失了。
趕來看情況的修士被東魂殺了,修士們前仆后繼,直到東魂被打得魂飛魄散。
“我不應該給你魂牌的。”諸傾云內疚,覺得自己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沒有魂牌,我也不能及時預警。如果沒有東魂拖住那些修士,他們一旦破壞陣法,我可能已經殺瘋了。”
言洛城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把自己困住后,就失去了意識,直到你們趕來,我聽到了師父的聲音。”
那時候他既高興又擔憂,他想擺脫控制,提醒師父小心。卻低估了邪修的術法。
師父抹去陣法,他身上的束縛越來越重,手腳完全不受他控制。但是他的意識卻清醒了,黑衣人要讓他親手殺了最在意的人,然后陷入瘋狂,完全受他控制。
赫連寒霜陰惻惻地問:“你劍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言洛城不吭聲,一臉尷尬完全不知該怎么說。諸傾云還算了解他,指著他喊道:“那毒不會是你自己下的吧?”
“我擔心被邪修襲擊,在劍上抹了點藥,只會讓人昏迷三個時辰。”言洛城再聰明也想不到,這藥會用在師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