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后招,原來不過是一個元嬰期的傀儡。”靈靜道君嗤笑,琵琶聲越來越急促。
李君墨不說話,一手持劍,一手捏訣,他的腳下出現一道道圓形的金色陣文。就在這時,在符陣中穿梭的紅色劍影突然改變方向,不顧符陣威脅飛向鴻真道君,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鴻真道君沒想到傳聞中溫和端方的云天宗大師兄會這么瘋狂,果然劍修都是瘋子。鴻真道君看著那火紅色的劍陣,不斷騰挪閃避。但劍陣卻一直追著他不放,越粘越緊。
鴻真道君心中暗自驚訝,急忙調轉靈力護住自身,然后激活一張金光符。“李君墨你瘋了,你這是要與我同歸于盡嗎?”
“蠢。”李君墨說著,紅色的劍影散發出炙熱溫度帶著濃烈的火焰如同一道囚牢將鴻真道君圍住,然后越收越緊,要將囚牢中的獵物碾碎焚燒。
鴻真道君咬牙,神色怨毒地看著李君墨。明明攻擊他的是兩個人,他為什么偏偏要不管不顧用這種zisha式的方法與他搏命?
“靈靜——還不趁現在殺了他。”
鴻真道君大吼完,瞬間被火紅的氣浪淹沒。李君墨也沒好到哪里,符陣已經將他圍住。他的頭頂上方出現一片如同劫云一樣的厚重烏云,藍色的雷光翻動著往下落。李君墨被圍在符陣中心,看不到情況。
靈靜道君嘴角上翹,心中慶幸李君墨盯上的不是自己。劍修果然都是瘋子,上來就與人搏命。在她得催動下琵琶聲越來越大,蓋過了其他聲音。無形的波紋暗藏殺機,無形似有形,卻能穿透符陣攻擊到李君墨。
她卻不知,李君墨早在交手時就評估了雙方的情況。李君墨雖然手段眾多,但第一次對上兩名出竅期道君,選擇了速戰速決。她和鴻真道君,明顯是鴻真道君的攻擊力比較強。李君墨決定先快速解決鴻真道君,再來處理她。
“轟轟轟——”一陣接一陣的爆破聲響起,組成符陣的符箓帶著毀天滅地之勢一張接一張爆破,圍住鴻真道君的劍影在這時消失了。
鴻真道君傷痕累累,臉色蒼白,但神情興奮地盯著李君墨所在方向,在他心目中此時的李君墨差不多已經是死人了。靈靜道君嘴角上揚,剛才她一直沒有停止攻擊,她不信在兩名道君的全力一擊之后李君墨還能存活。
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靈靜道君身后,那是剛才在李君墨身邊的傀儡,只見它舉起手中的劍迅速扎向靈靜道君的后心。
靈靜道君剛戰勝敵人有些松懈,但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道君時刻不忘自我保護。小傀儡的劍被突然出現的音墻給擋住,刺殺沒有成功。
當靈靜道君看清偷襲他的是小傀儡時,不敢置信地驚呼:“這怎么可能?”
符陣將李君墨包圍時這傀儡明明就在邊上。不對,那時這傀儡被劍影包裹,根本看不到原貌。當時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李君墨身上,并沒注意到這傀儡。
鴻真道君也看到了小傀儡,他瞪著baozha中心顯露出來的身影。李君墨完好無缺站在原地,但他腳下的金色陣文沒了,包裹著他的紅色巨劍也沒了。
“呵呵——”李君墨冷笑,兩名老牌道君的攻擊接下來果然吃力,別看他此時如同沒事人一樣,但體內的靈力消耗了大半不說還受了點內傷。
靈靜道君此時可顧不上李君墨死沒死,小傀儡纏上她了。按理一個元嬰期的傀儡很容易就能被她打散,但這個傀儡很奇怪,攻擊力確實如同元嬰期,但防御力卻遠超元嬰。這種如同萬年老烏龜一樣,打著不怎么痛,卻死命纏著人,真的很煩。
而李君墨正乘勝追擊直取鴻真道君,凌厲的劍意中透著殺意。此時李君墨用的是云天宗的青云劍訣,青云劍訣以快聞名,出劍并無任何花哨,幾乎看不到劍影,看不見的劍氣傷敵于無形。
鴻真道君邊打邊退招架不住,心中暗暗將靈靜罵了個遍,一個元嬰期的傀儡都解決不了的廢物。
這么多年的修煉,李君墨已經將原主最擅長的青云劍訣融會貫通,并發揚光大。天命宗的傳承和冰凝仙子的那些玉簡中并不是沒有更好的劍訣。但原主早已將青云劍訣刻入骨髓,每一個招式都成了本能,于是李君墨一直使用的都是青云劍訣。
在李君墨的狠削猛打之下,鴻真道君的招式越來越無力。鴻真道君嘴角不斷有血絲溢出,可見他的內傷越來越嚴重,撐不了多時。
當火紅的往生刺入鴻真道君的心臟,李君墨心頭一跳,一股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他來不及去管鴻真道君出逃的元神,但還是晚了,一道黑影出現以極快的速度一掌打在李君墨后背。
李君墨瞬間移動到十幾米外,吐出一口鮮血,內臟被巨力震旦的疼痛比不上后背扒皮削骨的疼痛。李君墨身上的法袍是言落城煉制的下品靈寶按理可以抵消出竅期修士的大半攻擊,但現在法袍被毀,一個黑色的掌印留在他后背上,黑色掌印帶著一股腐蝕性,掌印四周的法袍還在漸漸變黑。
黑影實力深不可測,李君墨即使已經遠離,但危險的感覺依然如影隨行。李君墨不敢大意,紅色的劍影立即將他包圍。他忍著后背傳來的劇痛,盯著那逐漸顯露出來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