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畫面一切正常,直到半夜一名白衣女子如同女鬼一樣快速飄過。李君墨讓星空將鏡頭放慢,這才看清女子身上穿的是妙音宮的衣服,這肯定就是那萬師妹。李君墨重復(fù)看了幾次,畫面中只出現(xiàn)了萬師妹一人。她是自己出去的?這不可能啊,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將她的臉放大。”李君墨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果然畫面放大之后,萬師妹臉上的神情如同木偶一樣。“她這是被人控制了?”
修真界能控制人的手段很多,特殊的功法、藥物、蟲子、強大的神識等等,只看畫面也分辨不出是哪一種。
“我的信息儲備不足,無法進行分析。”星空沮喪。
“沒關(guān)系,信息我們可以慢慢收集。你把畫面慢鏡頭重復(fù)播放,我看看能不能找出端倪。”李君墨看得眼睛都花了,也沒發(fā)現(xiàn)有用的信息。
李君墨當(dāng)即決定搬家,他今天就住到言家客棧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原本的計劃雖然穩(wěn)妥,他也相對的安全,但敵人比想象中的更狡猾。
因為妙音宮弟子在福來客棧失蹤,原本還算熱鬧的福來客棧頓時冷清下來。李君墨進去的時候,還有幾名修士在辦理退房,他們實在不敢住下去了。
這時候李君墨突然要住店,大家都覺得奇怪,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李君墨走到管事面前,開口道:“我要一間上房,昨晚出事的房間不要。”
“道友,上房四十五晶石一天。”管事熱情地笑著,心中卻疑惑不解,這人明明知道店里出了事還來?
李君墨頓時提高嗓音。“你們店里有人失蹤,現(xiàn)在都沒人了怎么還收費那么貴?要是這樣我還不如去別的店住。”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來撿便宜的窮散修,頓時眼中多了一絲嘲笑和鄙視。
“道友若是覺得貴,可以要一個中等房間。我們的中等房也很不錯的,而且一晚只收二十五靈石。”
“除了上等房,其他的我住不慣,反正你們也沒生意,一天就三十塊靈石好了。”
管事苦笑。“這可不行,我們可不能壞了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都沒生意了還講什么規(guī)矩。我跟你說生意可不是這么做的,與其死守著,不如降低價格說不定還能有點生意。”李君墨以徐綾兒為模板,學(xué)著她的蠻不講理。
“這——”管事有些猶豫。
“這什么這,就這么說定了。”李君墨說著,拿出九十塊靈石扔在柜臺上。“這是三天的房費。”
“道友,你就別為難我了。主家已經(jīng)派了金丹真人坐鎮(zhèn),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了。”管事急得直冒汗,要是平時遇到這種人,他早將人給轟出去了。
李君墨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金丹真人來了也沒用,我可聽說了,昨晚失蹤之人隔壁可是住著金丹真人的,該失蹤的不是還得失蹤。”
“那都是謠傳。”管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他懷疑這人是不是對頭派來搗亂的。
“那金丹真人是妙音宮的大師兄,失蹤的是妙音宮的女弟子。他們在店里鬧事,不少人都看到了。你也別墨跡了,趕緊把入住牌給我。”李君墨不耐煩地催促。
“管事,若是你這房價便宜一些我們也不退房了。”剛才還想退房的修士紛紛開口。這時候似乎去哪都不安全,這里昨天才有人失蹤,今天應(yīng)該不會有事了吧?而且客棧也會加強戒備。
管事猶豫了一會,別別扭扭地將入住牌遞給李君墨,然后忙著給別的修士辦理手續(xù)。
李君墨成功入住,還節(jié)省了一點靈石,窮人嘛,蚊子腿也是肉。李君墨用神識將客棧的地形記了下來,躲在房里準(zhǔn)備著迎接晚上的挑戰(zhàn)。
入夜之后,李君墨聽到大堂那邊傳來吵鬧聲。聽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妙音宮的人。他好奇地用神識看了看,只見妙音宮的幾人一臉疲憊,金夢瑤正對著管事發(fā)火。
柳謹(jǐn)笙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神識,李君墨只能趕緊收回神識。他現(xiàn)在雖是筑基期,但他的神識卻堪比金丹后期修士,不然他也不敢用神識查探。只是沒想到柳謹(jǐn)笙這么敏銳,如果他沒記錯,柳謹(jǐn)笙應(yīng)該是金丹初期的修為才對。果然不愧是大師兄,除了倒霉一些,別的都沒話說。或許同為大師兄,李君墨對他頗有好感。
剛才那一撇,李君墨也大致知道了情況。無非是妙音宮的師妹拿管事撒氣,找茬而已,鬧不出什么事。
李君墨讓人送來一桶熱水,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倒在軟軟的被窩里準(zhǔn)備睡覺。修真界是真的方便,一個除塵術(shù),從上到下立即一塵不染,洗澡、洗衣服都省了。打坐修煉,連睡眠都可以省了。辟谷之后,吃飯也省了。
但李君墨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泡澡、睡覺、吃飯都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享受,所以他依然保持著這些作為凡人時的習(xí)慣。正忙里偷閑享受生活的大師兄,完全忘了那個被他拋出去吸引注意力的二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