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手臂稍稍用力,便把歪著身體抱他的人抱到自己腿上了。
他們相對而坐。
這是個很長久而且緊密的擁抱。
魏川一手罩著衛聽瀾的后腦勺,一手緊緊箍著他的腰:“不是做夢,在慢慢恢復,以后我可以帶你騎馬,我們可以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再等幾個月,我還可以把你抱起來”
他輕輕側了下頭,唇邊碰了碰衛聽瀾脖頸處的一點發茬。
衛聽瀾說:“不用你抱,我很重,而且都這么大了,你好好的就行。”
魏川說:“想抱,想感覺一下。”
衛聽瀾覺得他說話的聲音好軟,他說:“那就抱。”
他又忍不住蹦了兩下:“我可真高興,你不知道”
世上那么多嘴巴毒的人。
他不止一次聽到那些惡毒的、嘲諷的話,雖然見一個教訓一個,但還是很難過。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他哥有多好,好人就應該有好報。
魏川有些后悔這樣的擁抱,衛聽瀾跨坐在他腿上,最彈性的部位因為高興一下輕一下重的壓著他的腿。
他因此痛苦,但又不想說什么。
畢竟不僅僅是痛苦。
魏川含混的問:“不知道什么?”
衛聽瀾笑了起來,老半天才說:“你剛才可真帥,他們都看呆了,你怎么忽然過來了?”
魏川一手攥住他的腰,不動聲色的減弱他蹦跶的力度:“正好有事要處理,聽說你們在這里,來接你回家。”
事實是,他精準預料了賀青臨的心理和行為模式。
如果他是賀青臨,也會選擇在這個寒假確定一些關系,至少要表明心意,畢竟喜歡的人太耀眼,太招人了。
魏川知道,衛聽瀾不會答應。
但是剛才那種情況,衛聽瀾被迫當眾說出暗戀自己兄長的話,即使再真摯,也難免被人曲解。
現在昭告天下,他親自蓋章,便是詬病,也是詬病他這個年長的居心不良。
衛聽瀾卻有些憂愁:“名額我先占了,你將來要喜歡誰,到時候我去解釋。”
魏川無聲嘆氣:“好。”
他又叮囑:“今天之后,一勞永逸,以后在外面盡管扯虎皮,這是我要盡的男朋友的義務,你回避,倒惹得旁人猜測,還跌我的面子,知不知道?”
衛聽瀾就問:“那我需要做什么?義務和責任是相互的,是吧?”
魏川:“先老實的坐回去?確實有些重。”
衛聽瀾手忙腳亂的下來,這時候才發現剛才的坐姿很不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