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導完全舍不得喊停。
阿七一手搭著羽絨服,一手握著保溫杯,也看的入神。
縱然他是個門外漢,也實打實感覺到這一場的質量,比之前小少爺和白元清那一場,提升了不少。
這一場結束,謝修然驚嘆的注視著衛聽瀾。
他摸不到衛聽瀾的底。
這種情形不是沒有過,但那都是和一些成名的前輩演對手戲時。
衛聽瀾得意挑了下眉。
兩人都沒說話,都還沉浸在對方的本領和天賦中。
夕陽棲息在窗欞,室內半明不暗,青年和少年相對而立久久不語,鄭導示意副導拍下來。
這將來都是極好的花絮。
他感覺有些冷。
下意識一偏身,看到幾步外輪椅上的男人,側頰冷白眼珠烏黑,竟似乎有種森然煞氣。
鄭導一時不敢搭話。
衛聽瀾似有所感似的看向這邊,下一瞬臉上便綻開笑意,像一只看到肉骨頭的小狗。
他小跑過來,錦繡長袍下擺如蝶飛。
魏川聽他驚喜的說:“哥,你怎么來了?什么時候來的?冷不冷?”
他不禁柔和了眉眼:“剛來。”
衛聽瀾說著話攥了下魏川的手背,竟是冰涼。
這很少見。
他的手挺熱,連忙給魏川暖,又讓阿七拿熱水袋過來,讓魏川抱著。
魏川隨他忙活,看了眼阿七手臂上的羽絨服。
阿七從老板從天而降的驚愕中回神,迅速勸衛聽瀾先穿好衣服,免得著涼。
這兩個旁若無人。
被丟開的謝修然走過來,挺詫異,沒見過衛聽瀾這副小孩兒樣。
等看到輪椅上的男人,震撼又惋惜。
被忽視的鄭導搓了下胳膊,剛才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