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說:“對不起,很多次都想說這句話,但是總說不出口,也許是虧欠了太多,也許是知道你并不會原諒我?!?/p>
他的眼神成熟而痛苦。
衛聽瀾說:“你救過我,都過去了?!?/p>
侍應生送來咖啡。
景晟勉強笑笑:“你的性格倒一點沒變,還是丁是丁卯是卯,嘗嘗吧,他家的新品,以前沒想起來時我特地來探店,想帶你來嘗一嘗,你不愛喝咖啡,但這個應當合胃口。”
他說的以前,是那個單純的少年景晟。
衛聽瀾心頭微澀,到底嘗了嘗咖啡,味道果然還可以。
景晟看到衛聽瀾喝了咖啡,心頭微松,明天這個時候,他們大概在太平洋上的一處小島曬日光浴了。
他神情放松許多:“我真的沒機會了嗎?”
衛聽瀾摸了摸xiong口,那里掛著一枚戒指。
他搖頭。
想了想,將戒指拎出來給景晟看:“我有了相愛的人,我們還約定了來世,景晟,你往前看吧。”
景晟點點頭,他眼里有淚光:“是該往前看,前面總有盼頭,不像那時候,我總夢到你血淋淋的”
他說:“聽瀾,我會對你好的?!?/p>
與此同時,咖啡店的后廚、咖啡店對面的小吃攤、路邊樹蔭下玩手機的學生,都和人發生不大不小的沖突。
衛聽瀾奇怪景晟怎么說話一下近一下遠的。
他的視線漸漸模糊。
幾秒后,衛聽瀾失去了意識。
景晟迅速起身,小心翼翼去觸碰已經昏迷在沙發椅上的青年。
是哥的錯,是我來晚了。
景晟帶著衛聽瀾從咖啡廳的后門離開,
出門是片樹林,樹林旁停著輛黑色轎車。
大學人多眼雜,
但人多了很多事也變的很不起眼。
這輛平平常常的黑色轎車離開學校,并沒有引起什么額外的波瀾。
開車的是景晟的親信,他目不斜視,但難免聽到后座的只言片語。
景晟抱著衛聽瀾,攥著他一只手,喃喃問:“如果當初我有話直說,我護著你,
像魏川一樣,你會不會也會心動?”
昏迷的人無法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