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輩子都有人說他是土包子,暴戾無趣心機。
可有多少是真的?
活在別人嘴里這種事,還是拉倒吧。
幾秒鐘的靜默后,魏川說:“好。”
衛聽瀾確定他聽到魏川說話了,而且感覺空氣中那種緊繃的,死氣沉沉的氣氛明顯散了。
衛聽瀾說:“我想睡一會兒”
魏川:“睡吧。”
衛聽瀾還有些不放心他。
他眼睛閉著,摸索著魏川的胳膊一路摸到他的手,手指穩穩攥住他手掌:“你別多想,想太多很痛苦,這個要聽我的。”
魏川回握他的手,很用力,也很暖和。
衛聽瀾徹底放松下來。
他很快睡著,睡很沉,腦袋漸漸靠在身邊男人的肩膀上。
魏川攥緊他的手,又忍不住伸過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面頰。
溫熱又柔軟,觸感很真實。
他不是在做夢。
可是這應當是個夢才對。
不然的話,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魏川想,身邊的小孩兒像從天上掉下來的,專門給他,是禮物,又好像是送給他一個新的世界。
后來車子在這座城市穿行很久。
直到他覺得不能再這么睡,畢竟脖子還傷著,才叫醒了衛聽瀾。
中途衛聽瀾兜里的手機響。
他迷迷糊糊摸出來,塞給魏川,模糊的聽到魏川說“他睡著了”。
潛意識知道打電話的大概率是景晟。
但眼皮實在掀不開。
衛聽瀾抱住魏川的胳膊,含混的想,沒錯,我睡著了。
回家后,魏川仔細檢查了衛聽瀾的脖子。
他還問了他,想要怎么處理傷害他的人,魏蘭、林叔,那個清潔工,有一個算一個。
氣氛又開始沉重。
衛聽瀾一本正經的說:“收買清潔工的錢得沒收,要兩倍,打我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