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柏剛才強裝出來的厲害散了,低聲道:“早知道就不非要送你了,打個車多好,方便,還干凈。”
衛聽瀾:“還敢不送我?”
程風柏:“”
衛聽瀾:“路記好了,回頭周末有空了過來找我,我現在住學校,見面很方便。”
程風柏:“真不丟你人???”
衛聽瀾:“丟什么人?又不吃他們的又不喝他們的,一樣的空氣,那么高貴,有本事他們憋著不呼吸。”
他在學校懶得說話,但自家兄弟,話簍子就打開了。
也是怕程風柏因此留什么陰影,多開解兩句,上輩子憋屈過,他知道有多難受。
兩人就此分別。
程風柏回去的路上才有空琢磨,為什么衛聽瀾是住校。
陶家不是大富豪嗎?
還有,假少爺的朋友敢當街嘲諷衛聽瀾,誰給他的勇氣,衛聽瀾他是不是過的不好?。?/p>
這些事都不好問。
他暗自下定決心,至少在自己這兒,得對兄弟好。
衛聽瀾看著程風柏的小電動匯入車流,心情好到進宿舍就麻利的溫了兩袋中藥。
昨兒中午和晚上,還有今天早上,真算起來,得喝四袋。
但藥太苦了,而且也不敢一次喝太多。
做這些的時候,他哼著前世唱過的歌,舞臺上光芒萬丈過的人,隨便幾個晃動都極有韻味。
衛聽瀾原本準備捋順了和陶家的關系,再想別的。
說不清運氣還是什么。
反正他在這個世界上的錨點又多了一個,提前兄弟修好,真不錯。
斜對角的上鋪,腦袋蓋著校服睡著的人醒來,胳膊肘支棱起上半身,專注的看著在地上沒什么意義的,快樂轉悠的人。
就這么高興?
昨天這人看姓程的時的眼神,那種溫度和親近,是他從未見過的。
一夜不回,還留宿那了?
衛聽瀾把兩袋中藥倒進大碗,慢慢一碗,烏漆嘛黑。